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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徑直往裡走去,留給小姑娘一些反應和消化的時間。
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時,梁司月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仍有些閃躲,神色倒是如常。
他還是決定不逗她了,先沒走過去,靠著餐桌點了一支煙。
梁司月問他怎麼不過來坐,他揚了揚手裡的煙,示意怕燻著她。
梁司月也就遙遙地看著他,續起方才車裡的那個話題,問他,為什麼阿姨會說他涼薄。
她並不寄望柳逾白一定會回答他,但她不願永遠對那些有可能引起柳逾白不快的話題避而不談。真心實意想離他更近一些。
好在,柳逾白無甚牴觸的情緒,不過只是自嘲一笑,「她跟我爸離婚,打定主意往後兩人老死不相往來。我爸找那樣一個三流的戲子,家世、學識和品性都不如她,對她來說,是一種比死還不如的羞辱。我回頭再去找我爸,她覺得這是同流合汙的背叛,說我自私極了,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梁司月偏著腦袋凝視著他,他身上的白襯衫,在方才和她擁抱的時候,早就不再平整了,滿室的光線偏於清冷,灑在他的白衣黑褲上,叫他整個人也顯得疏離。
但她篤信,這份疏離不是對她的。
柳逾白話音落下,沒聽見應聲,抬眼,卻見她已經起身朝自己走過來。
在跟前停下腳步,她伸手去,很是笨拙地一手環住他的腰,再仰頭去看他,「雖然我沒什麼話語權,但我要說不是,你不是這樣的。」
柳逾白微微眯著眼睛瞧她片刻,緊跟著抬起撐在桌沿上的那隻手,舉起煙吸了一口。低頭,捏著她下巴,以一個吻渡過去。她嗆得咳嗽一聲,看他的目光裡,控訴之中亦有委屈。
他沉沉笑了聲,「好好的,你跑過來招我幹什麼?」
她臉微微發熱,正色:「我在和柳先生說正經的。」
「我也在說正經的。」
說罷,一手執煙,稍微拿遠些,另一手摟住她的腰,再俯身去親她,直到她雙手將他襯衫的下擺都抓住褶皺,勉強換氣之時跟他告饒,他才終於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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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又休養一陣,和劇組那邊確認拍攝安排之後,梁司月再度回到橫城,拍攝黃停雲這個角色武打戲份的特寫、近景和中景。所有需要的武打招式,全以慢動作的形式拍完了,前前後後花了一週多的時間。
至此,她在電影《黎明將至》總算殺青。
因和柳逾白約定了這一部分的拍攝結束以後要一起出去玩,梁司月特意讓晴姐暫時先不要給她安排工作。《極夜》的宣發即將全面開始,她後續行程十分繁忙,這註定是她今年最後一段清閒的時間了。
而柳逾白那邊,也很快定下了可以出發的日期——他們不去看海龜,因為柳逾白只能騰出兩天的假期,過去一趟,路上往返的時間都得花去十來個小時。
梁司月考慮之後,覺得東京是個不錯的目的地,只去參觀東京塔,並且吃喝購物的話,時間是安排得過來的。
為此,她特意提前辦理好了簽證。
但當柳逾白那邊的時間定下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能不能改一個時間。
柳逾白微信上回復,推了好多會議和應酬,才安排出的這兩天,改是不可能改的,並問她,想改期的理由是?
梁司月很是難堪,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還是慶幸,微信上聊終究還是比當面說更容易多了,最後,眼一閉,將打在對話方塊裡的文字傳送出去了:那兩天我生理期。
發完,她便將手機一扔,臉埋在枕頭裡好半晌,強迫自己撐到訊息不能撤回,才好意思再將手機拿起來。
柳逾白回復了一行省略號,然後問她:你腦子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