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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淡如和她的交談,也沒有半點打探意思,關於她的家庭,不過是一筆帶過,更多問的是她拍戲的事。
並非客套性的一問,而是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劇組在柬埔寨,跟當地人打交道的那些事。
梁司月實在心折於程淡如的蘊藉氣質,她理應年紀不小了,眼角的皺紋也明顯,沒有以醫美的手段強行消除歲月痕跡。但並無一點老態,只有雲煙俱散的淡定從容。
她想,不管程淡如喜歡不喜歡她,能見到這樣的人物,這一回都算是不虛此行。
很快,孫媽過來通知,可以開飯了。
程淡如起身,笑說今天中午吃紅燒青佔魚,孫媽的拿手好菜。
大家轉移到餐廳,程淡如讓孫媽拿一點自釀的梅子酒過來。
柳逾白:「回去還得開車。」
程淡如掃他一眼,淡淡的語氣:「休息一晚明早回去,耽誤你
賺錢了?」
柳逾白:「……」
梁司月沒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
其實自進門起,程淡如跟柳逾白就沒怎麼說過話,彷彿對他始終是愛答不理的神色。她也無法想像,平常他們母子兩人相處是什麼情形。
聽到對她一直和藹親睦的程淡如,突然這麼懟了柳逾白一句,她恍然覺得,原來,柳逾白張口就能把人氣死的天賦……不是遺傳的柳文藻呀。
不得不說,這樣一面的程淡如,讓梁司月覺得真實許多。
待喝了些酒,氣氛就更輕鬆了。
程淡如也似放下了架子,如尋常父母一樣地操心起來:「小月你才讀大……」
「大三。」
「哦……」程淡如掰著手指算了一下,「還是太小了。女孩子這麼早投入家庭不好,你事業也才剛起步。叫柳逾白再等等吧。」
柳逾白:「……」
梁司月在欣喜於這話的潛臺詞,是已經承認了她和柳逾白的關係時,又重點跑歪地發現:程淡如都是直接連名帶姓地叫「柳逾白」的,不知道為什麼,比省去姓氏的稱呼,反而多了一種訓誡意味的親暱。
有點像是小時候闖了禍,她被外婆呵斥時,也是直接叫大名的。
性格使然,程淡如對家長裡短的關注也始終有限,也不似別的家長,一定要在飯桌上聊些孩子小時候的糗事或者趣事。
她的態度是,柳逾白這麼一個叫她難受的刺頭,有什麼可聊的。再者,過去的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
梁司月酒量有限,雖有意讓自己別喝太多,但這酒味道甘甜,太有迷惑性,喝下去不覺得,後勁卻足。
等下席之後,很有天旋地轉之感,她坐在沙發上,頓感不妙,給柳逾白使了一個眼色。
柳逾白趕緊一把攙她起來。
梁司月吐在客衛的馬桶裡,抬手按了沖水鍵。這時候等在門口的柳逾白推門進來,將她拉起來。
她去洗手檯那裡漱口,懊喪極了,「完了完了,印象分要扣光了。」
柳逾白笑了聲,「叫你別喝,你非要逞能。」
「阿姨那麼高興……」她頓了頓,感覺自己可能需要睡一覺才行。
柳逾白便二話不說,提著她出去,讓孫媽幫忙收拾個房間出來。
梁司月趕緊偷偷掐他手臂,小聲說:「睡在這裡太不禮貌了。」
柳逾白不置可否。
程淡如走過來,驚訝道:「醉了?」
柳逾白點頭。
梁司月非常不好意思,垂著頭,臉都紅了,「……給您添麻煩了。」
程淡如笑說:「沒有的事,去休息吧。正好我也習慣飯後睡個午覺,還怕你覺得怠慢。」
梁司月被柳逾白送去客房以後,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