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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男友應當做的?」
「不是……」梁司月窘然,「我……我們還不是。」
莫莉愣一下,「柳總這效率……」
「不是!」梁司月簡直沒底氣,「是我……我還沒答應他。」
莫莉又是一愣,笑出聲,「是你會做的事。蠻讓人驚訝的……」更驚訝的是,老闆這肚量,居然一點不生氣?
她承認自己還是有一點小瞧了梁司月。
梁司月神色尷尬,沒告訴莫莉,她真的不是故意。
那時是覺得這表白場景簡直離譜,而柳逾白的言辭又讓她不服氣,所以才沒直接答應,然而拒絕又絕非她的本意,只能折中選擇「再考慮一下」。
一會兒,護士過來一趟,量體溫和血壓。
叮囑她明天早上記得空腹,明天要抽血檢查,儘量早些睡,好好休息。
之後,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柳逾白帶著小琪回來了。
柳逾白坐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小琪還得幫梁司月洗漱,便準備離開。
他起身,向著梁司月招了招手,讓她陪他到走廊去站一會兒。等梁司月走過來,走出門,他反手將病房門帶上。
梁司月走得慢,不自覺就落後了幾步。
前方柳逾白頓了頓,回頭看一眼,折返回來,不由分說地將她右手一牽。
她手指蜷了蜷,沒有抽回去,也沒有煞風景地提醒他,他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柳逾白遷就她步幅,慢慢吞吞地朝著走廊盡頭的窗戶走去。
到那兒,他鬆開了手,卻就勢抬起來碰一碰她的臉,笑問:「這部戲,你還想不想繼續拍?」
梁司月知道自己這傷,沒個三個月好不完全,但劇組怎麼可能等她三個月,哪怕是有柳逾白給她撐腰。
柳逾白一眼瞧出來她的猶豫,「別的你別管,你只告訴我還想不想演。他們工作失誤,原本就有賠償義務。」
「……想演。」
柳逾白一點不意外她的回答,但一點不明白,一個配角而已,何至於如此執著,便問:「這個角色有這麼好?」
「跟這個角色無關,而是……」她依然欲言又止。
柳逾白這回不想讓她輕易糊弄過去了,追問,而是為了什麼?
梁司月糾結片刻,還是出聲,低垂目光不看他:「……我一拿到劇本,就感覺,小段將軍這個角色,和你很像。或者說,黃停雲和他的關係,和你我很像。」
那時候怎麼會預判到今天,單純是想圓自己一個夙願。
所以導演誇她入戲快,她一點不驚訝,她是真的在入戲,不過入的是其他的戲。
柳逾白聽得都愣了,簡直跟不上少女曲折的腦迴路,「……梁司月你是什麼毛病,放著真品不要,去戲裡找一個贗品?」
梁司月臉都紅了,「那時候我又不知道的。」
「那現在知道了。你還考慮什麼?」
「……你就這樣等不及麼?」她反將一軍。
「……」柳逾白簡直要被她氣笑,不由地湊近一步,伸手將她頭抬起來,不許她低頭不看他,「是,是我等不及。那麼……你要嗎?」
月光灑了他半身,照得眉眼冷澗青松一樣的好看。
她心臟頓時又不會好好地、正常地跳動了,隨他探身過來,目光逼近的動作,呼吸都一併忘記。
他聲音沉沉:「……要我這個真品嗎?」
梁司月告誡自己,美人計、美人計……不要動搖。
別忘了他前面的話多難聽,他剛剛才說自己「什麼毛病」,聽聽,這是正經想討女朋友的態度嗎?
「我……」
他緊盯著她,她目光再怎樣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