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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大多時候都這樣,毫無緣由的敵意,毫無緣由的孤立,自成一派的小圈子。
好在,鬱喜向來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而齊毓這人,向來活的眼中沒有別人。
直到溫蟬給她發了條訊息:「今兒實驗樓的落成典禮,我哥也會來哦。」
鬱喜指尖在螢幕停頓片刻,這一年多,她其實很少再去關注溫淳之的訊息,即便和溫蟬湊在一起,溫蟬無意間提起,也會被她不動聲色的揭過。
此刻,狹路相逢,倒是生起幾分怯意。
等到九點,音表系的溫老師,招他們前去包廂。
一路上,耳提面命。
言語之間透露出,這來得校友個個身份不凡,總之讓她們謹言慎行,不要丟了學校的面子。
將至休息室,鬱喜卻躊躇了,溫老師瞪她一眼:「趕緊跟上。」
休息室裡。
溫淳之原是低頭回郵件,對家的邵公子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說著閒話,大抵是那些不太入流黃色笑話。
他沒什麼心思,原本這落成典禮,他就不大願意來兒。只聽見窗外一陣細碎腳步聲,一抬眸的功夫,就見門口處,七八個姑娘裊裊娉娉走了進來。
溫淳之倒沒想到,那姑娘也在其中。
她穿著一件紅底金色滾邊的旗袍,露出一截賽霜的晧腕。
這陣勢到底是有些俗了。
小姑娘身材纖盈,這麼一件旗袍上身,倒是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介於少女的清純和女人的風韻之間,總之很打眼。
她低垂著眉眼,似乎並不大願意來的意思。
想想,他和小姑娘也兩年多沒打過照面了。
那場將至未至的大雨,終於在典禮結束後,飄飄然然落下。
鬱喜和音表系的幾個小姑娘,被凍慘了。
一結束,鬱喜就將長及腳踝的羽絨服裹上,那件紅色旗袍被遮了個嚴實。齊毓臨時有事,便先走了。
她出門忘記帶傘,此刻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由在樹下小跑幾步。
臨至一處教學樓下,雨勢漸猛,正欲避雨。
身後一聲鳴笛聲,她扭頭看去,那車子慢慢駛近身側。
溫淳之搖下車窗,傾身開啟車門後,便又坐回去:「上來。」
他姿態嫻熟,好似兩年前,在高中學校門口,給她送藥那般。
只是兩年前,是他親自開車,這會兒,前頭還有一位司機。
第十八章
眼前的姑娘,臉上還帶著妝,殷紅的唇瓣如綻盛的玫瑰,她額間的髮絲,因被雨打著,幾縷鬆散地落在頰側。
黑色長款羽絨服從頭包到腳,唯有領口處可以覷見旗袍的對襟盤扣。
雨勢頃刻間變大,密集如注,鬱喜絲毫未動。
溫淳之仍是好言道:「進來,這雨還下著,等會著涼了可不好受。」
他這般體貼入微,然而小姑娘不大領情,溫淳之軟了態度,漫然道:「喜喜,真的,我就送你一趟,不做什麼。」
……
車廂內,一股子暖意。
司機一聲不吭,靜默地開著車,雨刷來回刷動著玻璃窗滾落的水跡。
後頭兩人都不說話,小姑娘挺直了脊背,幾分拘束。
黑色羽絨服上落了星點水跡,溫淳之遞來幾張紙巾:「擦擦。」
鬱喜伸手接過,低眉細緻地用紙巾擦拭著水漬。
溫淳之搖下了點車窗,點了根煙,問:「唸的什麼專業?」
鬱喜心裡一黯,突然悶悶的,她有點頹散的倚著車門,似洩了氣的氣球,一絲一縷地乾癟下去,她低著眼眸,撥動著腕上的黑色皮繩:「德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