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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事說了這麼長時間！這麼高興！&rdo;威廉和傑夫居然關係這麼好？肖簡覺得很奇怪。

&ldo;沒什麼事，他在火車上很悶，給我打個電話聊聊天說說笑。&rdo;傑夫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ldo;他常這麼給你打電話嗎？&rdo;

&ldo;比較經常。上週末也是，在機場坐著等飛機，沒有人說話了，就給我來了電話說笑了半個多小時。&rdo;傑夫臉上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自得。

&ldo;有意思。&rdo;肖簡笑著說。一絲疑惑滑上心頭。傑夫突然來北京出差，一來就約自己吃飯，難道真的是偶然嗎？會不會威廉授命而來？

&ldo;傑夫，你接著說。&rdo;肖簡不動聲色地說。

&ldo;其實oee公司問題很多，亂得很。有機會我都想走。我們打工的圖什麼？除了養家餬口，還得心情愉快。遇到個好老闆還好；遇到個和你過不去的，天天跟你找茬，你天天心情不好，好像生活在&l;地獄&r;裡。哎呀！這種日子簡直太難過了！&rdo;

局中局 第十六章(3)

傑夫說完心想威廉這種老闆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人間&ldo;地獄&rdo;。要不是目前香港經濟低迷不好找工作，自己何必在這種&ldo;地獄&rdo;裡生活？說到底還是&ldo;生存&rdo;二字。不管怎麼說生存是最重要的。和生存問題相比，什麼自尊、清高、道德、面子，都可以放在第二位。

&ldo;簡，如果遇到一個不喜歡你的老闆，員工一般只有這麼三條路：一是用你的工作能力和成績改變老闆的印象……&rdo;傑夫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觀察女人的反應。

肖簡不動聲色地淡淡一笑。

&ldo;二是混日子，等著老闆&l;開&r;你。當然被老闆&l;開&r;的時候可能面子會很不好看！&rdo;傑夫有意加重了&ldo;面子很不好看&rdo;這幾個字。然後舉起茶杯，小心地湊到唇邊，一邊輕輕吹著浮在表面的茶葉，一邊瞥了眼女人。他看到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種不可琢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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