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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淼朝她笑了笑,不說話了,只伸手指著一處說那兒好看,沒承認但也沒否認,跟在她身後的李夫人春日早上流了一頭的汗,心想能做得來兵器的究竟是什麼人?
鑄鐵並非是普通商家能做的,勢必與朝廷掛鉤,吳州雖然封閉,但對外有財有勢的人家也多少知道些,能與朝廷掛鉤的大商戶,霍家就算上一個,卻也沒敢直接造兵器販賣,這沈家……
沈淼轉身朝李夫人笑了笑:「來吳州的路上我也聽過些吳州的說法,好似除了從京城遷過來的霍家,就沒幾個富商了,霍家也是每年交了足夠的銀錢上去才得以保全,沒想到來這兒才知道,砂礫中也有許多像李家這般光亮的珍珠啊。」
李夫人擺了擺手:「哪兒啊,都是困境求生,苟延殘喘。」
「李家與徐縣令交好,有官府庇佑是不錯。」沈淼點了點頭,隨後又皺眉嘆氣:「哎,可惜啊,我與夫君不愛與官府打交道,否則吳州之行的財路,也可與你們分一杯羹。」
李夫人一聽,忙說:「我們與官府也不熟,不過是在這縣中做些小生意,總得靠著縣令些。」
「哦?」沈淼抿嘴笑:「那我回去與夫君說一說,畢竟我們對此不熟,若有人能領路,自然好許多。」
一早上的遊園踏春結束,李守財的馬車將沈淼與霍寅送回了鼎豐客棧,這便與夫人一道離開。
回去的馬車裡,李夫人將自己與沈淼說的話都告知了李守財,李守財連嘖了三聲,搖了搖頭:「這個咱們碰不得。」
李夫人捶了捶李守財的肩膀,皺起眉頭:「你可知今日我見那沈夫人從客棧裡出來心裡想什麼嗎?人家那一雙鞋子都能抵咱們這兩身衣裳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夫人,咱們與徐縣令還有那鹿蜂寨的三當家多少年的交情了?賺錢固然重要,但搞砸了這層關係,他們拍拍屁股走,咱們怎麼辦?」李守財擺了擺手道:「我今日也聽那沈老闆說了,年紀不大,口氣可大得很,還要賺鹿蜂寨的銀兩,他那細瘦的身形,上舟山還能活著回來?」
「那你當要如何辦?告知徐縣令?」李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可給徐縣令當了許多年的狗了,他可給過你好臉色看?」
李守財嘖了一聲瞪向李夫人,李夫人抿嘴撇過頭不說話,李守財便哄她似的晃著她的袖子:「咱們且都不說,兩頭看著,你與那沈夫人多見面吃茶,總歸是好的。」
沈淼跟著霍寅回到了鼎豐客棧,為自己倒了杯茶,又看向霍寅,一邊喝茶一邊道:「李夫人說他們與官府不熟。」
「熟不熟今日過了才知道。」霍寅道:「我已經讓阿甲偷偷跟過去了,若今日李府無一人出入徐縣令家,那才叫不熟。」
「他們若真不熟,你當如何?」沈淼問他。
霍寅笑了笑:「離間計你聽過嗎?」
沈淼一愣:「李守財還得在城中過日子,你當他傻呢,為了你這點兒錢得罪徐縣令?」
「若徐縣令下臺了,他是否會與我一路啊?」霍寅抬腳,護衛乙連忙將凳子推到了他的腳下,沈淼見狀嘖嘴搖了搖頭:「腐敗。」
霍寅一邊抖著腳一邊傾身朝沈淼過去:「今日的桃花好看嗎?」
沈淼往後縮了縮:「好看啊。」
霍寅又靠過去了些:「我聽說芙蓉鎮中有花燈會,更好看,你要去看嗎?」
沈淼端著凳子往後挪了幾寸:「去芙蓉鎮要出城吧,去那兒做什麼?」
霍寅笑出了一排牙齒,眉眼彎彎,護衛乙見氣氛剛好,於是開口道:「小人之前去見過幾次,燈會非常熱鬧。」
沈淼頓了頓:「你當我傻?你是從京城來的。」
護衛丙捶了護衛乙一下,道:「小人聽掌櫃的說,芙蓉鎮中的有個百花鬥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