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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緩看去,見是林氏,有些奇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阿孃,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林氏坐到了雲清緩的身邊,抬頭吩咐:「白露,白霜,你們出去。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等二人退出房間,又把門關上,雲清緩看著林氏難得嚴肅的面容,拉著林氏的手,有些不理解:「阿孃,您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林氏看著雲清緩,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家女兒的頭頂,問:「緩緩,阿孃聽說,今兒個嘉泰郡主不僅沒有和你爭鋒相對,甚至還邀請你過府冰嬉。有這回事麼?」
雲清緩稍微一想,就知道定是姑母不放心她們,派了人悄悄跟著。也不隱瞞,乾脆利落地點頭:「有的。不過被十一殿下和郡主幫我擋了。」
林氏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雲清緩有些不忍。想到兒子的勸說,仍舊硬著心腸道:「緩緩,你救了嘉泰郡主一命。如今她不再針對你,這是好事。但你切記。萬不可和嘉泰郡主走得太近了,明白麼?不然,會招了怡妃娘娘的不喜。」
「我知道的。表哥和二皇子殿下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我自是不能跟嘉泰郡主過於親近,免得招人非議。」
林氏看著女兒,伸出手理了理雲清緩的衣襟,神色有些莫名:「不單是這個原因。」
「嗯。」雲清緩抬頭,有些不解。
林氏看著雲清緩笑了笑,目光悠遠,彷彿是透過了雲清緩在看著什麼人,什麼事:「緩緩,你可知為何怡妃娘娘對你姑母如此好?」
雲清緩搖了搖頭。
這也是她最奇怪的地方。因為怡妃娘娘和惠貴妃之間的感情已經好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若是沒個什麼大事,這根本就沒道理。
林氏嘆了口氣:「若非你大哥相勸,這件事我也不想這麼早對你說的。」
「緩緩,你可知道三皇子殿下。」
「我知道。」雲清緩回京城時,雲清遲就與他說了好些禁忌秘聞,免得日後行差踏錯,惹人笑話:「三皇子殿下是怡妃娘娘的長子,不過在五歲的時候就因病逝世了。」
林氏嗤笑著點了點雲清緩的額頭:「哪有那麼多因病逝世。這皇宮中啊,最不缺的就是背後蓄謀。」
雲清緩心下一驚,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阿孃,您是說,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是陛下最優秀的兒子。一歲識文斷字,三歲出口成詩。當年,把怡妃娘娘驕傲得和什麼似的。就連你姑母,都是日日將三皇子殿下抱在膝頭,開著玩笑說要是自己也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孩兒便好了。」
「潛邸時,怡妃娘娘因身份不高,又不愛爭搶,難免會受到其它人的欺負。你姑母性子爽利,最見不得這些魑魅魍魎,總是挺身而出幫著怡妃娘娘教訓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這一來二去,她們的情分自是非比尋常。後來你姑母做了貴妃,可惜因沒有兒子傍身,總是沒什麼底氣。當時,還是怡貴人的怡妃娘娘便說,把三皇子殿下養在你姑母膝下,這樣,也好不讓後宮那些人小瞧了你姑母。」
雲清緩沉默了。
後面的事情,哪怕林氏不說,她都能夠猜到。
無非是鎮國侯府的家世和陳家的財力,外加三皇子殿下的聰穎,讓某些人心生不安,從而做出了什麼過分的動作,最終要了三皇子殿下的性命。
林氏想到了當年驚才絕艷的三皇子,眸中閃過惋惜痛心,又是一陣嘆息:「殿下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那一夜,陛下太廟祭祖,宮中僅僅只有兩個太醫值守。偏生甄貴妃以二皇子殿下身體抱恙為由,硬是將僅有的兩個太醫全部宣去了昭陽宮。」
雲清緩睜大了眼睛,抬頭看著林氏,聲音中帶了些驚惶:「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