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頁)
雲清緩抬頭看了一眼十一皇子和雲清喻,又快速低下了頭:管中可窺豹。難怪四王八公在表哥登位後被清算了個乾淨。
就在雲清緩胡思亂想時,隔壁突然間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就是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囂張地嚷嚷:「人誰不死?…………將來棄國於何地?」
雲清緩有些震驚地轉頭看向隔壁房間的牆壁:這不是賈寶玉的經典之言——論『文死諫』『武死戰』之孰功孰過麼?難不成今兒就這麼碰巧,居然遇上了他?
再一看,十一皇子和雲清喻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十一皇子顧忌著身份,倒是沒說什麼,只不過和煦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冷。
雲清喻倒是沒太多顧慮,直接重重地放下酒杯,冷笑:「好一個只顧邀身後之名,好一個只顧圖汗馬之功。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的口無遮攔,膽敢高談這等不堪入耳的大論。」
說完,就直接起身,看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很明顯是要去找對面之人的麻煩。
之後不知到跟著賈寶玉一同的人又說了些什麼,賈寶玉的聲音又起來了:「國子監算什麼?不過一群沽名釣譽,碌碌為為的祿蠹罷了。和那種濁臭逼人的男人待在一塊,哪有跟著女兒家的清爽。」
可能是喝多了酒,又可能是被逼著入國子監讀書,讓賈寶玉埋在心中多日的怨氣終於爆發:「要我說,這武將死不過是他疏謀少略的,自己無能。這文人死,也不過是因著意見不合,胡彈亂諫而一時氣湧。打了幾場仗,唸了幾本書就自以為高人一等,誰知死得這麼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這不是沽名釣譽,又是什麼?還不如去那山野村間,隨著一場風化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雲清緩低著頭死死地咬著嘴唇:居然能親眼見到加強版的名場景,好激動,好興奮。就是不知道二哥會把賈寶玉那個腦殘給揍成什麼個豬頭樣。
果不其然。
在雲清喻出去後不久,隔壁房間直接一陣雞飛狗跳。
因著房門大開,動靜直接清晰地傳了過來,伴隨著雲清喻滔天的怒火:「我還當是哪家的公子哥,原來是榮國府二房,賈將軍的侄子,工部員外郎賈大人的兒子賈寶玉啊。」
雲清緩沒忍住,直接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榮國府二房,賈將軍侄子,工部員外郎兒子。
他二哥怎麼能這麼有才。
這話要是傳回榮國府,王夫人估計都能氣得暈過去。
雲清喻的嘲諷還在繼續:「我倒是不知,原來賈公子如此看不起我們這等勛貴清流之家。就是不知賈公子此言,又將榮寧二公置於何地呢?」
榮國公賈源,寧國公賈演,就是靠戰功起家。賈寶玉這麼說,豈不是把兩位先祖都毫不留情地批判譴責了一頓。
賈寶玉正要說話,誰知雲清喻壓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再有,賈公子你自己住著瓊樓玉宇,食著錦繡膏梁,卻可笑至極地嘲諷著為官之人都是祿蠹。賈公子,恕在下才疏學淺,不知賈公子此言,又是何等高深意義?」
這簡直就是在明著罵賈寶玉又當又立,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了。
同行之人都出自貴胄之家,也有不少在國子監讀書。本就不滿意賈寶玉的言論。
如今見有人出言教訓,也就樂得在一旁看戲。竟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為寶玉說上幾句話。
不過賈寶玉不慌,並且很有自信地清著嗓子:「這位公子,佛門有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身在富貴自不是心中所願。奈何古人又言:父母在,不遠遊。若是棄長輩而去,豈不是成了那等不忠不孝之人……」
誰知,賈寶玉的話還沒說完,迎來的就是雲清喻的一記不聲不響的暴揍。
十一皇子在雅間聽了全程。待到賈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