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愛恨善惡，萬年劫，騎駁嘆（十二）(第1/2 頁)

就如司馬素雁所說，第二日，便陸陸續續有許多人上山賀壽了，大多是些武林門派的掌門，江湖幫派的首領。

司馬素雁恬淡謙沖，一一見面道謝，崆峒派自姜如望以下，都左一撥右一撥的接人、奉茶、寒暄，再引至客房，讓先到的人歇息。

到後來，山上的客房全已住滿，山下的百姓，自發騰出房間讓客人居住，這些老百姓平時得崆峒派照顧，都巴不得能為崆峒做點事情。

第三日便是大壽之日，壽宴定在午正時分，來的人便愈發多了，巳時方至，中州大俠孟忠英帶著兩個兒子，崑崙派掌門何無極、華山派掌門濟源道長、峨嵋掌門定靜師太，武當莫言掌門與莫名道長，少林清虛掌門與悟明大師，獨孤鳳夫妻與段英鸞，丐幫幫主石磊帶同三大長老，青城派掌門飛雲道長，南宮家靳韜雲，都已陸續攜禮前來，賀壽的賀壽，見禮的見禮，好不熱鬧。

楊重梧拜見過各位長輩，就被石磊拉到一邊，衝他眨眨右眼，說道：“兄弟，臘月初八，你得給哥哥準備一份大禮了。”楊重梧稍一愣神，轉而狂喜：“大哥，你和段小姐.......”

石磊點頭，哈哈一笑道：“是啊，你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兄弟，以後經常來雲南走走，聽英鸞說，那裡的五蛇酒，當真不賴。”

巳末時，柳長空來了，司馬素雁看了半晌，方才認出，疾步趕上，五十年不見，拉著老友的手，感慨唏噓。

柳依萍帶著哥哥來見爺爺，爺孫相見，雖都是慷慨豪邁的奇男子，也不免眼眶溼潤，真情流露，柳長空老懷開慰，心情極為暢快。

午正將至，正要開席，忽然姜平川在門外疾馳而至。司馬素雁略略一怔，姜平川進門之後，就平平常常地向師祖走去，在坐的都是武林中的頂尖人物，都已看出他是勉力壓住步伐。

姜平川走到師祖跟前，附耳低聲說了一句話，司馬素雁面色一動，站起身來說道：“各位少坐，來了一位老前輩，老道要下山恭迎。”

此時宴廳內外，有七八百人，更有不少人在交談寒暄，頗是嘈雜，所以司馬素雁這句話以內力平平送出，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剎那間四下都安靜下來。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四絕之一的司馬掌門，已經是武林中頂兒尖兒的人物，可又有誰能讓他稱呼一聲“前輩”呢，更何況前輩之前，還加上了一個老字。

司馬素雁尚未走到宴廳大門，一個聲音徐徐傳來：“道長今日九九壽辰，老身不請自來，不敢勞動道長親迎，老身已經上山了。”

柳依萍一躍而起，叫道：“師父。”飛身出門，卻沒有看到師父的身影，想了一忽，知道師父正用千里傳音神功，便疾速向山下奔去。

不一會，白蓮老母攜著柳依萍走了過來，身後是左休與雷九天，司馬素雁躬身相迎，說道：“司馬賤辰，竟爾勞動老前輩玉趾移步，司馬好生惶恐。”

白蓮老母名垂江湖近百年，可幾乎所有人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此時見司馬素雁對一個身穿黃衣的三十來歲女子執禮甚恭，都不覺詫異莫名。

可黃衣女子身後的左護法左休、右護法雷九天，卻是名滿天下，有許多人便隱隱猜到了這個黃衣女子的身份，都不禁面色駭然。

唐賽兒笑道：“道長不要客氣，你今日壽誕，老身理當要來的。我們既非同門，又不同派，就別論輩分了，我的徒兒與你的徒孫交好，若從他們那論，我比你還晚上一輩了。”司馬素雁遜謝不已。

午宴過後，眾弟子送賓客下山，司馬素雁在三清殿中，陪同唐賽兒、柳長空、獨孤鳳夫婦、清虛大師與莫言道長飲茶，柳依萍侍立在老母與爺爺的身後。

石磊與段鸞英說了一會話，便進來與各位長輩辭行，眾人都知道丐幫事務繁雜，便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