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他話音剛落,就被狠狠踩了一腳。
池桃無語了。
這狗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她什麼時候纏著他了?
這感覺,就好比青梅竹馬和天降挑釁說:我和她認識比你早得多,你只是個替代品,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滾了。
雖然陳盛南也算不上青梅竹馬,傅尋止也只能勉強算個過期的天降,池桃莫名還是有些心虛,用餘光偷偷觀察傅尋止的反應。
意料外的是,傅尋止臉上沒有什麼波瀾,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傅尋止。」
看起來完全沒放在心上。
陳盛南也不氣餒,不依不饒,笑眯眯地繼續:「這位先生,如果找桃桃有事的話可以先說,我和桃桃等下還要敘舊,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不知道這句話觸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經,傅尋止終於施捨給他第二個眼神。男人語氣冷淡,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和池桃的關係與我無關。今天是工作日,我是她上司,要和她談工作方面的事,要敘舊改天。」
「如果我沒記錯,桃桃現在算自由職業吧,有權支配自己的時間。」陳盛南保持微笑,「如果我說我不想改天呢?」
傅尋止眉頭緊鎖,臉色逐漸沉下來。
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
明明也沒有什麼過激言語,兩人的表情看起來也很平和,卻莫名有股壓不住的火藥味。
兩個麻煩的男人湊到了一起。
池桃低下腦袋,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很想出聲讓他們閉嘴,又苦於說不出話,想向衛梓晴求助,才發現她早不在這兒,去招待新客人了。
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兒自生自滅,承受修羅場的折磨。
姐妹果然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思忖片刻,池桃倏地抬起頭,正想用自己八十歲老叟的聲線,擠出閉嘴兩個字,鼻尖險些撞上柔軟的布料。
才發覺傅尋止離她這麼近。
池桃的椅子裡離桌面有段縫隙,傅尋止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這層縫隙間,遮住了她望向陳盛南的整個視野。
她甚至能聞到洗衣粉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和他獨有的乾淨氣息。
他怎麼開始抽菸了。
以前明明最討厭煙味的,聞到一點點都能皺上半天眉頭。
鬼使神差的,池桃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
感受到拉力,傅尋止怔了下,轉過頭,視線落到她身上,眼底晦暗。
被男人這麼注視著,池桃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蠢事。
如果她和傅尋止還是高中時那樣的關係,她肯定會不要臉的纏著他,恨不得和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和他撒嬌,讓他不要和陳盛南計較。
輪到現在這種情況。
明明她應該擺出討厭他的樣子的。
池桃心跳到嗓子眼,手不自覺地攥緊,掌心布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想做些什麼來補救,大腦又一片空白,只感覺這幾秒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恨不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最後,像是等不耐煩,還是傅尋止先出的聲:「你是啞巴?」
我現在還真是啞巴。
——當然不能這麼說。
被他的聲音勾回神,池桃下意識點頭,幾秒後,又搖搖頭,腦袋往邊上歪了歪,把視野恢復,又開始沖陳盛南擠眼睛。
陳盛南會意,適時出聲替她解釋:「她感冒,喉嚨啞了,暫時說不了話。」
這一唱一和的。
彷彿他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他只是個外人。
傅尋止只覺得這場景十分礙眼。
他可以接受池桃陰陽怪氣,擺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