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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清楚，你說你見到我與柳青，那麼請問，當時我們是什麼模樣穿著什麼衣服說了什麼話又往什麼地方去了？&rdo;他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語氣也並不如何激烈，但卻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孫晨困在其中。

&ldo;我、我說過了，那時天色昏暗，如何看得清楚？&rdo;

&ldo;既然看不清楚，你又如何確定那人是我？&rdo;

&ldo;我……&rdo;

&ldo;這個問題不答也罷，我倒有個別的問題想問問閣下‐‐&rdo;白玉堂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似微笑，似匕首出鞘時那的一抹弧光，&ldo;雁盪三傑被殺的那一晚，你在什麼地方？&rdo;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綠林不乏雁盪三傑的好友兄弟，本就將孫晨視為兇手，如今白玉堂這一問，豈不是坐實了他的罪狀？綠林那邊登時鼓譟不止，議論紛紛，脾氣急的已經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卻沒有一人敢越過白玉堂，再喝問半句。

而武林那邊則相互交換著眼色，靜悄悄一片，沒有任何人說話。

徒留一個孤零零的孫晨，左右視線一瞥，咬了咬牙，大聲道：&ldo;我與朋友喝酒，難道還要你同意嗎！&rdo;

&ldo;那倒不用，只是白某略有好奇……&rdo;他故意拖了個長音，頓了頓，眉峰一挑，揚聲問道：&ldo;你師弟周瓊才死，你就有心情喝酒了？若是借酒消愁，那自然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可據我所知，你們初來乍到，於中原武林並無什麼交情，怎麼突然就冒出個朋友來？&rdo;

這個問題倒是難不住孫晨，他暗暗鬆了口氣，登時理直氣壯起來，反問道：&ldo;在杭州相識的，不行麼？&rdo;

白玉堂毫不猶豫地點頭，立刻接著便問：&ldo;行啊，那個與你在摘星樓喝酒的朋友，是叫何為麼？&rdo;

&ldo;正是……&rdo;孫晨順口便應下，片刻後臉色陡變，頓時慘白一片：&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ldo;這就不用你操心了，&rdo;白玉堂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絲毫沒有江湖傳說中的&ldo;修羅&rdo;之態，只最後瞥他一眼，便將目光投向武林眾人之中，徐徐一眼掃過，緩緩道：&ldo;那位何為公子，莫要躲了，現身一見吧？&rdo;

眾人顯然已經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思路，茫然四顧，就聽人群中有人高聲應道：&ldo;白五爺，何某無名小卒，不知五爺有何指教？&rdo;

眾人循聲看去，十分默契地讓出了一條路，白玉堂視線無阻，抬眼看去，只見一人相貌平平衣飾平平，完全是人堆裡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模樣。他不動聲色地將人反覆打量，實在看不出有何出奇，可誰能料到，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翻覆之間，將他們一眾豪傑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ldo;五爺方才說起，何某曾與孫公子在摘星樓飲酒‐‐是這樣沒錯，我與孫公子偶然相識，甚是相投，見他心中憂愁煩悶，便請他喝了兩杯，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嗎？&rdo;

白玉堂聽著他這番解釋，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沒有應答；而何為則一副不明所以洗耳恭聽的模樣，其餘在場諸人自然沒人敢開口，眼看著便要冷場，忽聽一聲長笑從後放傳來，男子聲音清朗，傳入每個人的耳中：&ldo;哈哈哈，何兄太謙虛了，你這無名小卒，本事可大得很吶！&rdo;

何為瞳孔微微一縮，神色上終於露出幾分驚訝：&ldo;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