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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將近一月，雖然朝廷沒有限期破案，但拖太久也不好，曹老三隻是個不入流的，任何人都可能將他收買，從他身上應該沒法再查出東西了。&rdo;

白玉堂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閒散之中又帶著銳利，緩緩道：&ldo;案子鬧得滿朝皆知，若能將我們殺掉，自然一了百了，可既然殺不了，那就只能藏起來。這樣大筆的銀子，要運送也是個麻煩事，若是借著貨物往來麼……倒也不賴。&rdo;

&ldo;你的意思是……去看看？&rdo;

&ldo;看看也無妨，如今我倆都在，還怕被暗算了不成？&rdo;

展昭目光一閃，深深看向那人，忽然有些釋然地笑了出來，&ldo;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早這樣多好，&rdo;他話音突然一頓，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放輕了聲音，飄渺如嘆息，幾乎要湮沒在風中，&ldo;……也省得吃那般苦。&rdo;

白玉堂一愣，不知想起了什麼，看著展昭那帶著幾分苦意的神色，抿了抿唇，也沉默了下來。

展昭說的是去年的一件案子。

當時是白玉堂帶著張龍趙虎兩人去辦，到了地方剛剛落腳，白玉堂就接到了一張字條說是某時某地會有發現，他不及多想就去了，結果一去不回。直到兩日後展昭趕來幾番查探，才在一處地窖裡找到了他，當時已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方知當時被人設計中了毒，又一番血戰受了傷，力竭被擒之後關進此處，幾日裡水米未進，傷口也未曾包紮，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化膿。

救他出來時，見到他這般狼狽模樣，展昭又氣又痛，直接的後果就是那群兇手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通通死在了巨闕之下。

白玉堂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知道在從昏迷中醒來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雙通紅的眼，那雙眼的主人憔悴而疲憊，哪裡還有半分那溫潤俊朗的君子模樣？

他這一傷足足養了一個多月才痊癒，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展昭一步也不曾離開開封，天大的案子都推了去。在那之後，也再不肯放他一個人出去辦案，生怕再發生一次類似的事，生怕再也沒有那樣的運氣能在最後關頭找到他，生怕就此失了這玲瓏耗子，只留下他一隻孤零零的貓。

如今舊事重提，展昭心裡發悶，白玉堂也不知說什麼好，兩人對坐沉默半晌，還是白玉堂低低一嘆，放緩了聲音，輕喚道：&ldo;貓兒……&rdo;

展昭神色微微一動。

&ldo;貓兒……&rdo;白玉堂再接再厲，眨眨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最誠懇的表情，&ldo;上次那純屬意外，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真的！&rdo;

&ldo;你這耗子滿口謊話，信你我就是傻子，&rdo;展昭哼了一聲，不肯看他，別過了眼去，&ldo;還是自己看緊點好。&rdo;

白玉堂自知理虧，也不跟他辯解那麼多，只嘿嘿一笑，站起來拍拍衣裳，大聲道：&ldo;走了走了，在屋裡待著發悶，快出去透透氣。&rdo;

展昭回頭看他，就見他已將畫影拿了，同時手一揮，將巨闕凌空拋來。展昭抬手接住，挑了挑眉，&ldo;耗子，要出去也行，先說好，待會兒可得聽我的，不許胡來。&rdo;

&ldo;爺才……&rdo;話到一半就見展昭挑眉，頓時沒了脾氣，就連聲音都小了，&ldo;聽你的就聽你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讓你個小貓一些又怎的？&rdo;白玉堂扭過頭，哼了一聲，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微涼的夜風貫入，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