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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心裡暗自盤算著，一面看向展昭，白玉堂挑了挑眉，眼底帶了些詢問之意。展昭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看了那長老一眼，臉色沉靜，又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當初兩人在金頂寺中休息了一天，下得金頂之後，再次回到那山洞中察看，只看見唐寒留下的寫有&ldo;玩笑而已，南俠莫怪&rdo;的布條，氣得白玉堂咬牙，展昭本就心中有數，此刻也不過淡然一笑置之。

其後，他們聯絡了官府，押送追回的官銀悄悄回到了成都，此後就一直待在府衙內暗中追查，今日得到唐門遇襲的訊息後趕來，卻不欲干涉唐門家事，隱身暗處看了一會兒，樁樁件件皆入眼底，不由得唏噓萬千。直到那姐弟倆有險才現身出來，也只是想救人而已，此刻唐家長老也來了，他們更沒必要過多涉入，只要最後留下唐寒性命追回餘下的官銀，帶他回去交差就行了。

眼下，唐家的人都已到齊，就看他們自己，要如何收場了。

第十三章 悲歌

唐門這一任的大長老輩份極高，就連門主唐崢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叔祖，更別說這些個小輩。他負手而立，坦然受了他們的大禮，掃了他們一眼，淡淡一甩袖子，&ldo;起來吧。&rdo;銳利的目光隨即再次落到唐寒身上，見他竟然還直挺挺地站著，不由得更怒，喝道：&ldo;唐寒！你還不知罪麼！&rdo;

唐寒闔了闔眼，聽著耳畔傳來的廝殺聲，又看著對面的老者，心知今日功敗垂成，多年謀劃毀於一旦，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啞聲道：&ldo;我有罪，那唐崢就無罪麼！&rdo;

&ldo;唐崢？&rdo;大長老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瞥了那邊正被人運功療傷的唐崢一眼，又看向唐寒，哼了一聲，冷道：&ldo;別說廢話，你勾結外人謀奪主位，已是罪不可赦！&rdo;

&ldo;那唐崢呢！&rdo;唐寒鐵了心地要將一切公諸於世，哪怕自己難逃一死，也絕不會讓唐崢好過，&ldo;他當年弒父殺兄才奪了門主之位，難道就不該死！大長老！如今姐姐也在，你何不問問她！&rdo;

大長老兩道雪白的眉毛皺了起來，定定地看了唐寒一會兒，又左右一掃站在旁邊的展昭白玉堂，沉聲道：&ldo;過去的事，不必說了。&rdo;

&ldo;大長老！&rdo;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悽厲女聲，卻是唐宜不知何時已被解了穴道和束縛，趴在地上，一路摸索著，狼狽至極地爬到了他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悽然道：&ldo;大長老，當年就是唐崢殺了爺爺又嫁禍給爹，還將我毒瞎雙眼囚禁了這麼多年，大長老，求你、求你為爺爺、為爹、也為我做主啊！&rdo;

唐宇婷見她模樣，面露不忍，不禁上前了半步，柔聲道：&ldo;姐姐莫急，有什麼慢慢說，大長老一定會秉公執法、為你做主的。&rdo;又抬頭看向那老人，遲疑著道：&ldo;大長老，這……&rdo;

老人並未理會她，只是低著頭看著那一派慘然的女子，眸中神色變幻，沉默許久，忽然長長地嘆了一聲，&ldo;傻孩子……當年的事，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麼？&rdo;

晴！天！霹！靂！

此言一出，唐宜僵住了，唐寒僵住了，唐宇婷唐宙姐弟倆呆住，就連冷眼旁觀的展昭白玉堂都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幾乎所有人都先後明白了過來，如同被一陣極寒包裹，冷得連血都要凝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霎時間，幾人間靜得連地上掉下根針都能聽見，只有那蒼老的聲音浸著血色，緩緩淌過幾人耳邊，&ldo;只是沒有辦法，你爹爹爭鬥中被唐崢廢了，門中除了他再無人可繼承，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