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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敗了,準備突擊。」陳奕耀終於合上了張了半天的嘴巴,揮舞大槍,作出了準確的判斷。
「清軍敗了,大明萬歲!」陳奕耀的親兵跟著大聲呼喝。
「清軍敗了,明軍萬勝!」另一個親兵舉起長槍,奮力喊叫。
「萬歲,萬勝!」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充滿了血戰得勝後的振奮和激動。
一而盛,再而衰,再而竭,清軍憑著絕死的悍勇發起衝擊,一度取得了進展,卻在關鍵時刻遭受了挫敗,現在連主將所率的親兵隊都生死不知,他們如何還有擊敗明軍,逃出生天的信心?信心一失,不過是垂死掙扎,殘敗清軍已不足畏也。
朱永興見把土炸彈都拋射完畢,便帶著五十名火槍護衛趕來陣前。雖然是頭一次使用,但他多了個心眼,事先把土炸彈的引線幾顆或十幾顆擰到一起,然後再點火發射。這樣便減少了發射次數,也降低了操作不當反炸了自己的危險。現在只剩下石頭可拋了,也就無需他指點監督,他便急切地想看到轟炸的效果。
煙霧在山風的吹拂下逐漸散去,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狼狽但並不十分悽慘的場景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土炸彈的致死效果不大,但殺傷作用卻不小。主要是清軍腿腳部的防護不夠,或者說根本沒有。激飛的利石造成了很多的瘸拐或倒地不起的傷員。而大多數的死亡,卻是拋來的石頭造成的。
王進寶用刀拄地,勉強站立而起,一塊飛石擊破了他的額頭,血在流淌,再加上煙燻的黑臉,顯得猙獰而又狼狽。而他手下最能戰的親兵隊伍也死傷慘重,奮勇衝殺的銳氣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的身後還有一陣清軍,臉上都露出了恐懼和絕望的表情,腳在向後磨蹭。
敗了,終於還是敗了,敗在了敵人亂七八糟的手段下。王進寶有些不甘,惡狠狠地盯著前面士氣高漲,嚴陣以待的明軍。血流進了他的眼睛,人和物變得發紅,然後是一片鮮紅。
「吾乃大清經略右標中營遊擊王進寶,鼠輩,誰敢與吾一戰?」滿腔的忿恨使得王進寶象受傷的狼一樣發出了嚎叫。
這絕死而悽厲的嚎叫使得明軍為之一靜,陳奕耀哼了一聲,陣斬大將,這個功勞非己莫屬,他手握長槍,便要邁步出陣。
「為虎作倀之徒,向同胞揮舞刀槍,用同胞的血染紅頂戴之屠夫,只有兩個字可名,漢奸!」趕到陣前的朱永興伸手拉住了陳奕耀,朗朗之聲在山林間竟帶著繚緲迴音,「剃髮易服,金錢鼠尾,華夏厚土,也無汝等葬身之地;地下祖宗,你更無面目去見。死到臨頭,還在此叫囂,真是不知廉恥。斬你,不過殺夷狄一狗耳!火槍手,列陣射擊,滅此漢奸。」
王進寶被罵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瞪著鮮衣怒甲、被團團保護的朱永興,吼叫道:「大清入主,天命所歸。爾等逆天抗命……」
「夷狄雖猖獗一時,但中國有必伸之理。」朱永興已懶得跟他廢話,見火槍手已經列陣完畢,猛地一揮手,「開火,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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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能遺忘的犧牲
一陣煙霧升起,十支火槍同時開火,然後一排火槍手收槍後退,另一排火槍手前進端槍,開火射擊。五輪射擊完畢,王進寶及陣前傷兵已經全部撲倒在地。
「敗局已定,棄械投降者免死。」朱永興衝著山坡上殘存的清軍高聲叫道。
陳奕耀愣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絲複雜的神情,隨之高喝道:「殿下開恩,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明軍或敲擊刀盾,或以槍桿擊地,發出整齊而響亮的喊聲,開始以威壓一切的氣勢列陣推進。
……
不是我能掐會算,是我熟知的慘痛歷史曾經這樣發生過;不是我得上天之示,能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