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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想便好。」朱永興鬆了一口氣,沉頓了一下,說道:「我這就下諭旨,封思威族長為安南都統使,有了這個名義,也能安定你族眾人之心。嗯,說起來也是我疏忽了,未能提早想到此事。」
「多謝殿下。」夢珠笑得開心,說道:「殿下不是涼薄之人,更不是過河拆橋之輩,我,我爹和大巫都深信於此。其實就連帶兵的幾位寨主也很佩服殿下,願意為殿下而戰。」
「是嗎?」朱永興略有些懷疑,但現在能得到猛山克族的全力相助是很重要的致勝關鍵,這些天生的叢林戰士在騷擾襲擊方面不可或缺,是目前的明軍所不能替代的。
「真的。」夢珠眨著睫毛奇長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殿下祈禱上天,得醫病療傷的妙法,我族之人也因此受益,誰還懷疑殿下不是神使?」
沒想到裝神弄鬼的影響會這麼大,朱永興心中感慨時代的特點,又覺得或許以後可以在關鍵時候再故伎重施。當然,什麼埋石人兒、魚肚子裡塞布條、半夜三更學鬼叫這樣低階不上層次的招數,朱永興已經不屑為之。
一行人剛剛回到騰衝城內,還未來得及歇息一下,易成便急急忙忙地趕來,告訴了朱永興一個好訊息。
「挖通了?好,太好了。」朱永興聽到這個好訊息,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滿天的雲彩都散了,實施他籌謀的軍事計劃的最後障礙解除了,作戰行動終於可以按他的想法開始進行了。
「殿下,恐怕還需要十餘日方能最後完工。」易成強壓喜悅,謹慎地提醒道。
十餘日,朱永興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時間上應該來得及,便笑著讚賞道:「吾雖未獎賞,但你最近立的功勞吾可都記在心裡,等到此次作戰獲勝,首功當推鄭長史。」
對於易成,朱永興是打心裡感激的,沒有他和鄭氏族眾的幫助,朱永興就難以快速聚集起一些急需的人才,也難以這麼快地穩定住聚攏而來的明軍的軍心。蛆療和青嵩固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沒有鄭家運來的藥材,以及一些馬幫人員從山野叢林中辛苦採來的三七、三臺紅花、碎米柴等中草藥,明軍的傷病哪有那麼快被治好的。沒有鄭氏族人急招而來的幾十名礦工,朱永興的戰術設想也將全部落空。
「殿下謬讚了,屬下只是盡其本分,做的也是微末小事,豈敢當首功?」易成謙遜地的推脫著。
「吾心裡有數,這首功非長史莫屬。」朱永興很堅決地重複著,並且揮手打斷了易成的再次推辭,沉聲說道:「此事不可與外人知曉,等到用上的時候再告知領軍將領。」
「殿下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好了,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易成表情一肅,躬身向朱永興保證。
「你辦事吾很放心。」朱永興又讚賞了一句,才大馬金刀地往椅子裡一坐,凜然下令:「請眾將立刻前來議事,清軍進攻在即,我們要加緊行動了。等等,咱們先商議妥當,議事之時儘量由你來向眾將解說情由。」
……
「永昌守將張勇,清軍名將,智勇兼備,所部兵馬也甚精銳——」定朔將軍吳三省停頓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畏敵怯戰,忙轉圜道:「若是我軍倚堅城而守,敵人遠道而來,攻之不取,必難以持久。棄城而戰,是否有些草率,還望殿下慎之。」
鄭硯北看了一眼朱永興,得到他的示意,開口說道:「名將用兵必謹慎,若是循規蹈矩,我軍兵力不足,難佔優勢。倚城死守,自陷被動,若外無援兵,只等清軍自退,則無異於坐守待斃。」
廣昌侯高廣貴沉吟了一下,說道:「若將騰衝城拱手讓與清軍,則清軍得一堡壘,以此為踞,屯積糧草,便可進退自如,我軍豈不更難以取勝。」
「騰衝城雖堅固,然殿下已得破城之法,若要攻取易如反掌。」鄭硯北很自信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