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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生的最低谷在八年前,前一秒他還因為《方殊傳》風頭正盛前途無量,後一秒就墜入了萬丈深淵,而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對他下了狠手。
愛情和事業都丟了個徹底,那時候他覺得日子一天天的可真長啊,都看不到頭。白天等不到黑夜,黑夜等不到黎明,世界都不再是彩色的,只剩黑和白。
他想她,瘋狂的想她,煙霧繚繞酒精迷醉下,他眼前浮現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是她。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想的,還是她。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瘋了。
後來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了,葉殊不就是比別人漂亮了點,身材好了點,聰明瞭點,他喜歡的多了點嗎?
沒什麼大不了。
她都不要他了,他還能死皮賴臉嗎?不可以。
戲沒法演了,他開始準備中戲導演系的研究生考試,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愛學習的一天。但是書本解救了他,他挺過來了。
後來他覺得,愛情這東西,也就這麼回事。
就像誰說的,『日頭將依舊東起西落,樹紅樹綠,寒交暑,晝替夜,聚復散,誰沒有了誰不行?』
陸庭陌被他每日看書的樣子嚇到,死活拽著他去參加兄弟們的聚會,面對十幾個兄弟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甚至能坦然的微笑。
興致來了,他們坐在一起玩撲克牌。坐在顧珩對面的淮安電話一次又一次響起,最終他忍無可忍開始吐槽,「女人真是太麻煩了,第一個電話問我和誰在一起,第二個讓我少喝點,第三個又問要不要送養胃粥過來,真煩死了。」淮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顧珩的臉色,「女人不僅是個醋罈子,還是炮仗,一點就著,稍不順著就恨不能給你把家拆了。要我說啊,還是一個人逍遙自在,想喝到幾點都沒人管。」
顧珩神色未變,只摸出煙來點上,狠吸了幾口,起身走到了窗邊。
陸庭陌狠瞪著淮安,咬牙切齒,「你少說兩句會死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淮安委屈兮兮可憐巴巴,「我是想安慰大哥來著。」
顧珩雙手撐在窗邊,看著凌晨兩點的夜,清楚的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自以為的相安無事,正在土崩瓦解。
《方殊傳》拍完葉殊就回了學校,自然的也就住回了宿舍。早就習慣抱著葉殊睡覺的顧珩急的搔首踟躕腹熱心煎,使盡了渾身解數,才哄著葉殊搬到了他租在c大附近的公寓裡,再次瞞著外婆過上了同居生活。
有一次淮安過生日,顧珩這些兄弟在酒吧給他慶祝,插科打諢的不免喝多了些,不小心就過了凌晨。
葉殊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醉的站都站不住了。
「我,我可以自己回去。」顧珩踉蹌著癱在地上還在逞強,表示自己回家沒有問題。
葉殊嗤笑他,「你自己回來?你說話都語無倫次了,還能正常打到車?萬一路上有眼睛不好使的看上/你把你擄走,我去哪找你?」
「嘿嘿,」顧珩的笑裡冒傻氣,「媳婦不用擔心,除了你,我對誰都硬不起來。」
顧珩身邊喝的面紅耳赤的陸庭陌側過身去,表示不想聽汙言穢語,也不想看硬不起來的人。
葉殊很快就到了,顧珩瞬間沒了骨頭似的黏在她身上。
陸庭陌看的實在礙眼,大著舌頭嫌棄的趕人,「趕緊走,搞得全世界就你有媳婦一樣。」
「可不是嗎?」喝醉了他還有心情懟人幾句,「你有、有能耐,也讓你媳婦,來、來接你啊。」
「切,」陸庭陌四仰八叉的躺著,抖著手去摸手機,「老子電話一打,多得是女人往這跑。」
「呵呵,」有一聲來自顧珩靈魂深處的嘲笑,「那些女人,沒一個真心喜、喜歡你,嗝,怎麼回事你、你自己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