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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哪怕此城再乾旱，只要有井，周遭總會生些苔蘚，哪怕後來乾涸，苔蘚也會留下暗綠色的印跡。&rdo;葉央腦子很鈍，想事情就慢了一線，不過好歹是把條理弄清楚了。

商從謹點頭道：&ldo;沒錯，這說明那些井是假的，原本就沒有水！是庫支人挖出來迷惑我們用的，至於原先的水井，早就被他們填死掩蓋，你腳下，便是一口從前的井。&rdo;

他指了指地上仍帶著翻新痕跡的土壤，拉著葉央走開幾步，吩咐左右：&ldo;就從這裡，開始挖。&rdo;

一尺，兩尺，三尺，一丈……

大量的泥土飛濺起來，上午時城中俱是不能上陣的傷兵，商從謹手下沒什麼得用的人，才會將此事拖到了現在。不然葉央一回來，他就拎著盛滿的水壺迎上去，那多好！

心裡有了盼頭，神策軍的戰士腹中又有乾糧墊著，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有鏟子，也能用長刀掘土。

果不其然，那裡的確有一口井，所以眾人挖得並不算吃力。

只是……直到完全還原出了那口水井的原貌，井底還是乾涸一片，只不過泥土較之別處更濕潤些。

&ldo;繼續挖。&rdo;商從謹毫不氣餒，&ldo;加深一丈，就不信井底還是空的。&rdo;

沒有竹筐，眾人便將短衣脫下來，加上腰帶紮成口袋，一包包地往地面上運著泥土。幸運的是，商從謹&ldo;加深一丈&rdo;的命令沒有完成，只不過又挖了一人高的深度，最下面幹活兒計程車兵便驚喜地叫了出來。

&ldo;有水了！有水了！&rdo;欣喜若狂，還因此喊破了嗓子！

有水了。

這三個字落在葉央的耳朵裡，她咧開乾枯的唇，擠出一個笑容。

&ldo;這時候的水要沉澱片刻才能喝，否則井中都是泥土，喝下去，也是喝了一嘴的泥漿。&rdo;商從謹解釋完，等到眾人把挖井的戰士用麻繩拉了上來，才上前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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