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第1/4 頁)

&ldo;敢問娘子姓名？&rdo;族長張了張嘴，按照祁人對年輕女子的稱呼問了句，壓低了聲音道，&ldo;就算是向大王尋仇，可你一旦有所動作，恐怕我族難以在王怒下保全！&rdo;

少女笑了笑，滿不在乎，&ldo;是麼？那就讓你們滅族好了，有我墊背，那也不差。哈……別想著拒絕，很遺憾你們的歌姬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在我走之前她會一直失聲下去。這買賣，幹不幹？&rdo;

很明顯，不幹不行。

族長咬著牙點了頭，少女又道：&ldo;你就叫我……葉，叫我習槿，木槿花的槿。&rdo;

庫支沒有木槿花，所以族長也就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東西。

&ldo;我這裡有個包袱。&rdo;葉晴芷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樣物事，包的結結實實，而且很乾淨，和周身襤褸一點都不同，&ldo;收好它，如果此行進入王城我未能活著回來，就把它交給……你知道大祁的先鋒是誰嗎？&rdo;

她瞟了一眼呆滯的族長，清清楚楚道：&ldo;神策軍，葉央將軍，她不是嗜殺之人，你想辦法離開庫支疆土，潛入雁回長廊，表明身份後去她的大營，不是難事。若我沒回來取它，就把它交給葉將軍。&rdo;

&ldo;好……&rdo;對方神色鄭重，族長下意識點了點頭。

少女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長長舒了口氣，&ldo;給我找身乾淨衣服罷，一路都是討飯過來的，連頓飽飯都沒得吃。&rdo;

次日凌晨，朔朔族上貢的隊伍早早就出發了。黃金千兩已經榨乾了這個並不富裕的部族，那幾乎是他們所有能拿出來的東西，所以拉車的連匹馬都湊不出來，只有騾子。

葉晴芷坐在一架騾子車裡，穿的是歌姬鮮艷大膽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棉袍，車中生著炭火，倒不很冷，只是炭非好炭，煙氣太大也有些悶。

族長和幾個親信另乘了一架騾子車，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隔壁車裡的少女，仍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真希望她能說到做到，替朔朔族報得此仇。

族長默默想著，又憶起昨夜，他偷偷開啟那個包裹所看見的東西。那是個黃金做的面具，除了雙眼處有空洞，除此之外別無花紋裝飾。

細雪紛紛揚揚，庫支王城，來自朔朔族的祭品中，混入了一顆最陰險的劇毒。

庫支王暴虐鐵腕，正因為如此，才格外注意個人的安慰。王殿之上，葉晴芷在眾臣面前施施然下跪，洗得白淨的小臉一笑，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字。

驚艷無雙。

純潔與嫵媚，天真與妖異。她解下棉質披風的帶子，任其從瘦弱的肩上緩緩滑落，露出薄紗的長裙，柔聲道：&ldo;見過大王。&rdo;

她故意搓了搓手，裝出一副畏冷的樣子，&ldo;賤妾在朔朔族時便聽說大王英武，如驕陽般熾熱明亮，故而仰慕已久，現在這天寒地凍的……可否讓賤妾，去大王懷中暖一暖呢？&rdo;

只要能接近一步，只要能離他近一些……

葉晴芷低頭，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左手尾指，以及指甲fèng裡藏著的劇毒，那是羽樓從前主人的畢生皆作。能近一些，便足以讓庫支王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ldo;哈哈哈。&rdo;庫支王隔著一道紗簾看著晴芷，連原本要訓斥的&ldo;祁人賤奴&rdo;都忘了說出口，頓了片刻又道，&ldo;既然你這麼會討人歡心，那麼，本王倒有一件事交付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