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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也留下幾句讀不通的歪詩。

看來觀水使人心胸闊達，果然是真的。

她牽著馬沿道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前方寂寥的碼頭。只有寥寥數人在岸邊行走，還有些人在裝貨，於甲板上來來往往。港灣裡停的船倒不少，也有幾分傳說中的熱鬧景象。

葉央精神一振，快步跑著過去，她的馬倒累的夠嗆，險些跟不上。

&ldo;一匹馬被我拽著走，你丟不丟人吶！&rdo;葉央扭頭看它，埋怨幾句，老馬脾氣大得很，聽完這話怎麼也不肯走了，葉央只好悻悻地放開它。

&ldo;船家，船家‐‐&rdo;她拉長聲音，喊那個忙著整理纜繩的中年漢子，看著大大小小的船隻心情愉悅，&ldo;最近有去京城的船嗎？&rdo;

聽葉央這麼說，那中年漢子忍不住笑了出來，&ldo;小丫頭，你去京城幹什麼。&rdo;

&ldo;別管那麼多，告訴我有沒有。&rdo;葉央其實最討厭別人叫她小丫頭，適應新身體容易麼，&ldo;錢付得起，再不行，還可以押給你一匹馬，值三兩銀子呢！&rdo;

&ldo;嘿嘿。&rdo;中年漢子曬得黑紅的臉龐露出一個笑容，指了指身後的船，&ldo;你自己看吧。&rdo;

葉央不解：&ldo;這不是挺多船的嗎，就沒有一個人出發？&rdo;

&ldo;實話跟你說，最近水賊鬧得兇，根本沒人願意撐船，商隊也不從這兒走了，所以才剩了這許多船隻！&rdo;漢子解釋完，勸道，&ldo;你還是回城裡，去問問有沒有走旱路進京的隊伍吧。&rdo;

&ldo;陸路難行我才過來的……&rdo;葉央不滿地嘟囔一句，突然發現了什麼，望著碼頭盡處說，&ldo;那不是有船嗎！&rdo;

還是三艘不小的船，有人正在船舷上綁以防不測時用的小木艇，正熱鬧地幹著活兒。

中年漢子回頭看了一眼，恍然道：&ldo;哦，那個啊。姑娘，我覺得你還是別去為好，那群人比你早到半日，人數不少還都是青壯男子，領頭的那個看著兇巴巴的，不似善茬。一來就買下了最大的兩艘貨船一艘客船，還要我去掌舵。我瞧著不太對就沒去，現在他們正愁少個船伕呢。&rdo;

&ldo;是麼。&rdo;葉央淡淡應了聲，盯著那些船也看不出端倪，不如去碰碰運氣，多付些銀子，他們應該不介意載個小孩子吧？

中年漢子見她看著船出神，又勸了一句：&ldo;你還是走旱路的好，起碼安全。&rdo;

&ldo;瞧你說的，難道旱路就不會有土匪了？&rdo;葉央反問，&ldo;你帶我過去，我找船主人談一談。&rdo;

不管怎麼樣，先碰碰運氣吧。

中年漢子不太情願，也怕她在碼頭行走不慎，或者絆到繩索或者跌入江中，於是在前方領路，&ldo;姑娘，那真不是什麼好去處。&rdo;

遠處的三艘船浮在江上，貨船穩固牢靠，客船精巧細緻，因為吃水較深並未挨著碼頭停放，需要劃著名小船前進一段才能抵達。

中年漢子划船帶葉央靠近中間的客船，搭好木板看她上去，想了想又不放心，也跟著走過去，在甲板上站定。

從船艙裡迎出來一個男人，見狀拱手道：&ldo;船家，你可算同意了，十五兩銀子，到京城後這艘船也歸你……哎？&rdo;

他看見了葉央。

葉央也略一點頭。眼前這人她昨天見過，似乎是那個錦衣少年的隨從，他們說要清剿水賊，果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