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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榮被謝喬語的話弄得一愣，「是嗎？」隨即哈哈一笑：「小姑娘有前途。」

梁敏珍在樓上換完衣服，下樓就聽見老公誇著謝喬語。

她跟謝喬語見過多次，也算是熟人，走到三人身邊，拉起謝喬語的手拍了一下手背，「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小綿，費心了。」

沈綿突然插話，「媽？你這話會讓喬語姐認為我很笨。」

梁敏珍鬆開謝喬語的手，敲了下沈綿的頭，寵溺反問：「不是嗎？」

就在沈綿跟梁敏珍說話的時候，被忽略了的沈天榮找謝喬語閒聊起來。

問了問謝喬語的專業和以後想做什麼後，沈天榮道：「對了，聽說你之前是外科醫生？」

謝喬語低聲回了句「是。」說話時聲音平穩，從面上也看不出異樣。

但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沈綿心裡卻大叫不好。

「怎麼不繼續當醫…」

謝揚爭花錢壓下了謝治找人汙衊謝喬語這件事，所以沈天榮並不知道。

「爸！」沈綿大叫一聲打斷沈天榮的話，一手挽著一個人，帶著他們向外邊走邊道：「李叔好像已經把車開出來等你們倆呢，你們快點走吧，要是遲到就不好了。」

沈綿不知道沈天榮平日裡只對花鳥魚蟲感興趣的人怎麼今天晚上變得這麼八卦，每一個問題還都揭謝喬語的傷疤。

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把兩人分開。

沈天榮對於時間觀念比較看重，聽到沈綿說會遲到便收斂心思，拉著梁敏珍向外走去：「那爸媽就先走了。」

沈綿揮手囑咐：「好，讓李叔開車慢點。」

送走了沈父沈母，沈綿走到謝喬語身邊眉眼帶笑道：「喬語姐，咱們也走吧。」

—

她們決定去吃法餐，但是那家店沈綿只去過一次，所以不怎麼熟悉道路。

沈綿坐在副駕駛位，嗅著車裡甜美不膩的香水味，開啟手機準備為謝喬語導航路線。

剛剛輸入目的地點，就聽見身邊人叫她：「小綿。」

沈綿正在確認自己輸入的地名有沒有出錯，就沒有抬頭，低著腦袋問：「怎麼了？」

久久得不到回應，沈綿直起脖子想要轉頭問謝喬語要說什麼。

但在剛要有動作時，就聽見不輕不重的兩個字。

「謝謝。」

沈綿今晚所做的一切謝喬語都看在眼裡。

對於沈天榮的一些問題，她確實不想回答。但礙於他是沈綿的父親，一個長輩，她又不得不去回復。

但幸好她還沒開口，就有人幫她豎起一堵牆，遮擋了所有。

沈綿訕笑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被提及的事情，我能理解的，就像我不喜歡我媽說我笨一樣。」

謝喬語想到沈綿跟梁敏珍的互動，溫馨又美好。嘴角噙笑：「你很聰明。」

沈綿接受了這句話，「謝謝誇獎。」食指拇指交叉，給謝喬語比了個心。

導航路線查出來了，沈綿正要把手機架在車前，就聽謝喬語問：「去過酒吧嗎？」

酒吧？

太熟悉了。

問她去沒去過，是…要去酒吧嗎？

仔細想想，重生回來後她就沒有再去過，突然還有些懷念。

沈綿正要點頭，就聽見謝喬語自我否定：

「算了，你還太小。」

沈綿：……

她已經二十了！身體成年已經兩年了！靈魂也都二十三了！

哪裡小了？！

沈綿將導航退出去，拍著大腿問：「要喝酒嗎？我陪你不醉不歸怎麼樣？現在去正好酒吧開門。」

謝喬語側頭看向沈綿。

夕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