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第18章 風起(一)

喪鐘的&ldo;鏘&rdo;&ldo;鏘&rdo;&ldo;鏘&rdo;地一共敲了九聲。

飛鳥被驚動時扇起的風，將桃花瓣在虛空裡舖就成一層散落的粉墨畫。

烏夢榆穿了身白衣，手裡握著捧菊花，正在歸雪的主峰，沿著臺階一步一步向上。

程若師姐和孟越思師兄在她的身旁。

聽風那隻老妖怪則是說著自己從不給人類上墳，躲到藏書閣裡去了。

&ldo;我初入門的時候，那時木長老還是執事堂的，有幸與她共事過三年，是位嚴於律己的長輩。&rdo;孟越思回憶著過往，語氣裡也不免帶了幾分悵惘。

程若點頭：&ldo;以前覺得長老為人太過嚴苛，現在又覺得物是人非，修心真的太難了。&rdo;

他們三人一同走上臺階，循著小路到了翠靈洞府。

木長老的墓碑就立在此處，連同著她供在長明殿裡的靈牌，和烏夢榆收拾起來的細灰。

灰石鑄就的墓碑上刻著&ldo;歸雪長老木婉清&rdo;，前邊已經重重疊疊地擺著淡黃的菊花。

歸雪的弟子們三三兩兩聚在此處，看著很有幾分擁擠，然而卻並不吵鬧，只有衣袖翻飛與輕輕的腳步聲。

烏夢榆隨著人群向前走去，跟著師兄師姐一同對著墓碑拜了拜。

孟越思師兄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面容端正，用了擴音的術法‐‐

&ldo;諸位，目前宗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木長老正是因此而去世，若藏著掖著不告訴大家，恐有風雨飄搖之感，所以在向宗主秉明後，我在這裡簡單陳述一二。&rdo;

他又朝著木長老的墓碑拜了拜，再說：&ldo;目前戒律堂已經成了專門的督察隊調查此事，不過正值十派會武之際，可能需要十派會武結束才會有結果。&rdo;

風也停止了，陽光卻很溫柔，一縷一縷地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墓碑上也滿是金黃的光。

&ldo;你們可以把它想像成是另一種形式的妖邪入體，如果身邊有朋友忽然性情大變，或者說一些很奇怪的話，可以直接向督察隊舉報。&rdo;

人群一陣譁然，一時間議論紛紛，同門之間嬉笑怒罵之聲吵吵嚷嚷‐‐

&ldo;這算什麼事情，性情大變?我覺得我這朋友性格一天一個樣啊。&rdo;

&ldo;滾吧你，你才是性情大變，以前多溫柔的一個人啊。&rdo;

&ldo;吵什麼吵呀，這奇怪的話要怎麼界定呢?木長老到底是說了什麼話?&rdo;

&ldo;……&rdo;

浮動的人群裡，烏夢榆遙遙地望見了師姐楚明漪。

楚明漪神色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孟越思沉聲：&ldo;安靜。諸位同門，木長老已經因為這事遭了無妄之災，我不希望歸雪再有人因為此事受傷了。&rdo;

&ldo;若覺得自己，最近正值心魔劫關卡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目前藏經閣已開放明月入心劍法，耗費門派貢獻值即可借閱，望大家早日得斬心魔。&rdo;

他的面容總給人溫和的感覺，說起話來很是讓人信服：&ldo;至於如何判定，我相信，大家面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rdo;

&ldo;是不會認不出來的。&rdo;

戒律堂裡仍然一片寂靜。

喪鐘的聲音隔得遙遠卻清晰。

季識逍回望了一眼戒律堂的牢房‐&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