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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說什麼啊，斷水劍也證明不了嗎?你到底在懷疑什麼?&rdo;

劍鋒直逼著另一把劍的劍鋒，魚湯還沒有涼，乳白色的汁液晃悠悠地盪著，然而氣氛已經徹底劍拔弩張起來。

烏夢榆和她楚明漪過了幾招，每一招都使用得凌厲非凡，幾乎把楚明漪打得是節節敗退。

&ldo;以我的劍法天賦，能把楚師姐打成這樣，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rdo;

聽風看熱鬧不嫌事大，只說：&ldo;哈哈哈哈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rdo;

最後一劍，烏夢榆橫架在了楚明漪的咽喉處：&ldo;師姐，還是隨我去戒律堂吧。&rdo;

半晌，楚明漪把自己的劍收回鞘，放棄抵抗一樣：&ldo;我心魔入體了師妹，劍法行至我這個境界，天資又不高，心境也不穩，最是招惹心魔的時候。&rdo;

她仔細回憶著原著裡對心魔的解釋‐‐

&ldo;我日日夜夜都在與心魔鬥，師妹不要用這種無稽之談來打擾人了。&rdo;

&ldo;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感受不到心魔。&rdo;

烏夢榆心神一陣恍惚。

什麼心魔?心魔是什麼?

每每聽到這個話題，她就又深刻地感覺到一遍自己的天資愚鈍。

師兄師姐常說，他們自己練劍練法術的時候，偶爾心境會陷入幻境裡，一開始幻境很好掙脫，隨著修為的增長幻境會變得更難。

長輩們說，待境界突破至開陽境後，心魔會成為實質，日日纏繞在心間，但歸雪有上乘秘法可以斬心魔。

但如果斬不過去，只會越來越沉浸在虛幻的世界裡，性情大變或者淪為行屍走肉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什麼幻境，什麼心境恍惚，什麼心魔擾亂，從來沒遇到過。

聽風曾經笑她：&ldo;哈哈哈哈你是因為修為太低了，所以遇不到吧，也挺好的，吃吃喝喝睡睡，做豬確實比做人自在呀。&rdo;

烏夢榆有些拿不準了，難道師姐和木長老他們，這些日子的奇怪行為，都是因為心魔嗎。

聽風在一旁小聲說著：&ldo;小烏，不然收手吧，真有可能是心魔的，你這樣與她纏鬥，反而是害她。&rdo;

良久，烏夢榆收回了劍，&ldo;抱歉，師姐，嗯，謝謝你做的菜。&rdo;

她在儲物囊裡拿出來一袋子靈石、符籙和丹藥，遞給楚明漪：&ldo;就當是賠罪吧。&rdo;

她默默地回了摘星樓裡。

幻海閣的七位弟子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正在研習著陣法，神色專注而認真。

馮輕舟看著烏夢榆的模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樂出聲來：&ldo;怎麼了這是?大小姐還能不高興?&rdo;

烏夢榆神色怏怏，只說：&ldo;別煩我。&rdo;

她給季識逍發了條傳音鶴：&ldo;季……師兄，你能不能幫我綁架幾個人?你會什麼逼供的招數嗎?&rdo;

傳音鶴剛發出去。

戒律堂的師兄來訊息了：&ldo;師妹，木長老醒了。&rdo;頓了頓，&ldo;季師弟把劍冢拆了，都在戒律堂呢。&rdo;

烏夢榆：&ldo;啊?&rdo;

第14章 斷水(五)

季識逍把劍上的血輕輕拂去了。

他在劍冢裡，腳下是東倒西歪的劍修們。

深紅的鮮血蔓延在劍冢的地板上，伴隨著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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