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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常常在想，白蘞一直讓他多交朋友，說他太封閉自己了。

其實白蘞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比自己還要更孤僻。

他在國外失蹤的那段時間，加入了一個神秘殺手組織，在那裡遇到了過一個2s。因此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了白蘞同為2s。

一直以來，身處深淵的是白蘞，看上去似是冷漠無情，卻總想著拉身邊的人一把。

他說自己人很好，做事認真，讓人特有安全感。

明明自己有那麼多的缺陷，對方卻總是能發現自己的閃光點。

可是，即使是這樣，對方喜歡的依舊不是自己。

方誌楠見陳韻升眼底閃過一絲傷感，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忙又笑著說：「沒關係，就算別人不跟你做朋友，你不還有我嗎。」

陳韻升抬眸，對上一雙漆黑澄淨的眼睛，猶如跌入一汪泉水，讓人感覺溫暖又細膩。

二人對視幾秒，方誌楠有些尷尬，呵呵的笑笑。

「你好像不太喜歡我這樣的朋友。」

若是以前，陳韻升不會解釋什麼，他一向冷淡話少。

可今天他卻否認道：「沒有。」

方誌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意外的說：「你竟然說沒有，那就是說，你喜歡我嘍。」

方誌楠並沒有感覺到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可陳韻升卻覺得這話有點曖昧，容易讓人誤會。

他下意識的反駁了句，「誰喜歡你了。」

方誌楠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我是說你喜歡我這個朋友。」

陳韻升沒有理會方誌楠，默默地吃著宵夜。

方誌楠則興奮的說：「難得啊，阿升，今天我們的感情，可以算的上是質的飛躍啊。」

陳韻升蹙了蹙眉，「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哪裡怪了。」方誌楠一把勾住陳韻升的脖子，「以後我們的感情也會越來越深的。」

陳韻升擋開方誌楠的手，忽然又想起了白蘞與白竹苓。

他沒有經歷過感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白蘞的。當後來發現白蘞與白竹苓非一人時，他還是喜歡他們。

白蘞沉靜內斂，白竹苓活潑跳脫，他一直覺得，二人都有對方的一面，所以並沒有對誰出現過偏倚。

他問：「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嗎？」

方誌楠答道：「有啊，何書桓唄。」

「何書桓？什麼意思？」

「渣男的意思啊。」方誌楠挑眉笑了笑，「渣男不僅可以同時喜歡兩個，甚至還能喜歡更多個。」

陳韻升並不覺得自己是渣男，他解釋道：「可是這也分情況的。」

方誌楠猛然嗅到一絲八卦的味道來，他眯著眼盯著陳韻升，「怎麼，你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陳韻升立即否認，「不是。」

方誌楠眼底滿是興奮，「不對勁啊，絕對是你自己。」

「說了不是。」

方誌楠嘖了幾聲，「看不出來啊，阿升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

「沒想到啊……」方誌楠感嘆了句，對陳韻升可謂是另眼相看，之後他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你也有成為渣男的資本，算有點小錢，長得也算帥氣，還一身的肌肉以及過人的身體素質，嗯，算是優質渣男。」

陳韻升無語的看著方誌楠，站起身就準備進病房。

「哎，幹嘛去？」方誌楠叫住了陳韻升。

陳韻升頭也不回的說：「看看點滴打完了沒。」

「絕對是被我說中了，看不出來啊，有時間我得偷偷問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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