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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望舒頭也不回,毫不客氣地丟下一句:「關我屁事。」
凌雪衣被人這麼下面子,頓時臉色非常難看,她轉頭想跟練席告狀,卻發現練席正看著她。
不等凌雪衣說什麼,練席就先問她:「提前半個月?不是剛剛才定的嗎?」
……
精神電擊持續了十幾分鐘才停下。
期間樓筱就跟一抹遊魂似的,一言不發跟在自己父母身後。
等從電擊中緩過勁,她已經跟著父母來到了提前預約好的包間內。
他們要宴請的學校領導還沒來,樓國棟跟服務員去樓下挑選新鮮的海鮮,褚秀珍則坐在包間內的沙發上,用十分難聽的話語罵慕冬陽,說她不要臉,大學都沒畢業就知道去討好有錢人,畢業後怕不是要去傍大款當小三,還說當初就不應該看她可憐帶她回家,浪費家裡的錢供她上大學,結果養出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慕冬陽被罵得眼眶通紅,渾身都在顫,愣是不敢回嘴。
自從父母去世,慕冬陽就被接到了姨媽家,跟姨媽姨夫還有表妹一塊住。
那時她才剛上小學五年級,父母名下的資產都被抵押給了銀行,是姨媽在沒有親戚願意伸出援手的時候收養了她,為她提供的一切都跟親生女兒樓筱一般無二。
真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褚秀珍說話非常難聽,使慕冬陽飽受精神虐待,養出了一副非常能忍的包子脾氣。
樓國棟點完菜回到包間,正趕上褚秀珍鳴金收兵。
她端起一杯茶,對慕冬陽罵道:「哭什麼哭,要我們拿你眼淚拌飯是不是?還不去把臉洗了?」
慕冬陽低著頭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樓筱頂著發脹的腦殼,和褚秀珍一樣端起了茶杯。
然而茶水還沒入口,她就被褚秀珍給兇了:「要死是不是?」
樓筱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手裡的茶就被樓國棟拿走,放回到桌上:「給你點了玉米汁,馬上就來,口渴先忍忍,聽話。」
樓筱:「……哦。」
差點忘了,原主對茶和咖啡這類的提神飲品特別敏感,一杯下去不到凌晨三點就別想睡著,因此褚秀珍和樓國棟連奶茶都不讓她喝。
被兇的樓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微翹起了唇角。
從褚秀珍和樓國棟的行為不難看出,他們是真的把自己女兒放在了心上——雖然褚秀珍的「關心」方式實在不討喜。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褚秀珍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原主也因此經常和褚秀珍吵架,並發自內心覺得自己的媽媽是各種意義上的極品。
甚至樓筱敢打賭,在她不曾得見的小說劇情中,對褚秀珍的敘述也一定充滿了負面描寫。
可在樓筱看來,只要是真心為她好,她並不在意對方用的是什麼態度。
不是她賤,而是她曾經遇到過很多對她有所圖謀的人。
嘴上各種體貼,反手就把她推入深淵的糟心事她也經歷過,所以她的底線很低,也很容易知足,只要是一顆真心,她就願意去珍惜,去包容。
不一會兒,他們要請吃飯的那位學校領導來了,褚秀珍自然下垂的嘴角立刻揚了起來,一直微蹙的眉心也舒展開,用實力證明她不僅會說話,而且特別會說。
慕冬陽從洗手間裡出來後,褚秀珍還給學校領導做了介紹,說這是她外甥女,以多少多少的高分考進了本市的名校,並表示有她給樓筱做輔導,一定很快就能讓樓筱的學習成績提升上來。
一頓飯連吃帶聊天,花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賓主盡歡。
散席的時候褚秀珍提醒領導包別忘了拿,順手就把自己帶來的禮盒袋也跟著一塊遞了過去。
還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