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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討論,便會有爭議。網路上各種實與不實的小道訊息和自以為是的猜測時櫟懶得去看,不用去查她都想得到,最近星娛的股價肯定跌了不少,時總恐怕又要血壓飆升了。
雖然流放歐洲這些年裡時櫟也險些被資本主義浸淫腐蝕萌生出移民的念頭,但畢竟她從小接受是根正苗紅的九年義務教育,所以接到電話後,本著配合人民公安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義務的樸素觀念,時櫟換了身衣服就打車出來了。
當然她也清楚,以她現在的狀況根本提供不出有用的資訊,胡亂回答會更加影響正確的調查判斷,可人民警察要求她來協助調查她又不能拒絕,而且人民警察更不會相信她穿越了。再者說警方之前已經給陳瑋打過若干次電話,她現在才對他們說自己失憶更加可疑,結束這件事最迅速利落的方式就只剩下一個,配合調查。
雖然對於奚顧和秦枳兩個人的關係一無所知,但時櫟不慌這個,在合理的範圍內胡編亂造這種事難不倒她,反正像這樣接受警方的盤問,她又不是第一次了。
另外她意外發現,她的公寓離公安局還挺近的。
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面前的女警立刻條件反射地立正站好,清脆地喊了聲:「周隊!」
時櫟回頭望了眼。走進來的男人身型峻挺修長,眉目深邃清晰,氣場強大到接近鷙冷,那身深色的警服對於他而言反而更像是種折中,將他身上原本的凌厲感調和成了沉悶的壓迫。
他一隻手拎著資料夾,略微點了下頭作為回應,細長的眼睛淡淡掃過來,跟時櫟對視了兩秒,自我介紹:「市刑偵支隊,周覲川。」
時櫟手指輕輕扶在桌沿上,整個人放鬆地向後靠在椅子上,漆黑的眼裡彷彿有什麼東西難以覺察的一閃而過。隨後,她身體緩緩朝他落座的方向轉過來,望著他無聲笑了。
「你好,周警官。」
一旁的紀斐狐疑地掃了兩人一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職業病又犯了,怎麼莫名覺得這倆人眼角眉梢都道貌岸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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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七日下午5點,你在長鄴路上發生交通事故,當時你是準備去哪裡?」
時櫟展現出一種熟門熟路的淡定:「公司。」
「你跟秦枳私下裡的關係怎麼樣?」
她給自己留足餘地:「不是特別熟。」
「只是同公司的同事?」
「嗯。」
「私下會聯絡嗎?」
時櫟斟酌著:「比較少。」
「在你車禍之前約二十分鐘,16點48分,秦枳在出事前最後一通電話打給了你,當時她跟你說了什麼?」
這題超綱了。
時櫟沉默片刻,以一種沉著並誠懇的語調反問:「這個與案件有關係嗎?」
周覲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目光清冷得像是審視:「有疑點。」
時櫟極輕地眯了下眼睛,答:「她跟我說,祝我新戲拍攝順利。」
「這通電話裡她有沒有流露出輕生的意向,或者說你有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沒有察覺出。」
周覲川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問了句:「你相信她是自殺嗎?」
記憶中的某個點倏然毫無防備地被觸動,時櫟手指握著墨鏡,眼裡有一刻恍惚。
那個她一直深藏在腦海里的畫面,突然清晰投到了眼前。
也是這樣的深秋天,也是這麼一間簡樸狹窄的會議室,桌前坐著一位穿著警服的年輕男人,周正的臉龐帶著青澀,但無礙他身上的強大氣場。
——你相信她是自殺嗎?
桌子另一側是十幾歲的女孩子,只看儀態就知道家境良好。她穿著衍城某貴族中學的校服,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