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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求而不得,沈家藤的存在,就是讓她體會這求而不得的滋味。至於後來他意外失足的失憶,以及失憶之後的遇見,我都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紀起霖長長嘆了一口氣:“想必你剛才看見了紀婷臉上的紅印,不錯,是我抽的。我打她的原因,是她竟然也參與了這件事。我一直奇怪我那兄弟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小娉求我時,書房房門緊閉,千想萬想也想不到是紀婷趴在門邊聽得密密實實,又添油加醋地漏了口風。我那兄弟頭腦簡單,被紀婷撩撥了幾句就磨刀霍霍了。小娉當年多少歲,紀婷又有多少歲?她小小年紀就能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頗為巧妙地提點了重點,又適時地避開了可能產生的後果。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在紀婷的不動聲色中,兩個原本不用死的人就這樣冤死。這還不算,當年小娉家藤關係冰釋前嫌之際,紀婷又偷偷將這件事的原委告訴了家藤,這才導致家藤在攀巖時摔了下來。同時紀婷又將家藤愛上其他女人的訊息透露給小娉,枉我紀起霖聰明一世,居然養了這樣的白眼狼!”
“你說,這樣毒辣的人,我怎麼可能把方庭交給她?”
沈俞曄望著茶几上一把古樸菸斗,緩緩開口:“不管我們承不承認,小姨都是接管方庭的最佳人選,她的能力您也看在眼裡,她經營公司的這幾年,方庭跨入了新的高度,進了新的紀元,這些,是無論如何也迴避不了的事實。我想,您要的只是方庭繁榮昌盛,代代傳承,誰掌管方庭,應該不是最重要的。我進方庭,並不是為了那把椅子。而且。”沈俞曄頓了頓,“我根本就不適合方庭,方庭也不適合我。明月山專案因為有您坐鎮才能完美無瑕,城東之事事發,猶如當頭一棒把我敲醒。您越是把我往高處推,就越能激起小姨的憤怒,您也說我爺爺奶奶死得冤,難道老陳那截掉的半條腿就不冤嗎?還有那些已經被她算計和準備算計的人,難道他們不冤?這次休假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歸根究底,小姨的種種行徑,無外乎當年媽媽的特別行為。萬事皆有因,才有果。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無緣無故的恨。”
“當年如果媽媽稍微對這個妹妹好點,小姨的童年也不會留下陰影。她用生命裡的大部分時光,外加一個早夭的孩子,才換得方庭今時今日的地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並未對方庭做過什麼貢獻,唯一擁有的,只是這一身與您相同的血。可是,小姨也是您的女兒,她身上也流著您的血,如果只是因為血緣關係就把她排除在外,我覺得不公平。方庭是她的全世界,你硬生生給我,不亞於要了她的命。我知道您把方庭作為對外婆的承諾,外婆如果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如今這番骨肉相殘的局面。仇恨到了我這一代,已經足夠,難道您還想看到易勝長大後恨我的孩子嗎?”
“我對方庭真的一點點興趣也沒有。當年我從建峰退學,聽從您的意願選擇工商管理專業,又遠離靜安陪著媽媽去美國散心,是因為我恰巧知曉了媽媽與小姨的這一段往事,又看到外公你眼裡的痛。您從小愛我教我,我在爸爸媽媽身上沒有得到的父愛母愛,都在您身上得到,我一直把您當成最尊敬最摯愛的親人,您哪怕只朝我招招手,我也想報答您對的這份舐犢之情。可是,掌管方庭,我萬萬做不到。且不說我能力夠不夠格,單論我假若我坐上了那把椅子,就會引得小姨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我並不怕她,可我不想因為我波及保護那些我想保護的人。況且,她傷害我,我傷害她,哪一種都不可能是您願意看到的結果。爸爸媽媽的事我早就釋懷了,爸爸到最後應該是愛媽媽的,雖然他沒親口說出口,但我能感覺出來。媽媽跟我在美國的這些年,透過她自己的失去,她也為當年傷害小姨的行為表示後悔,這一點我同樣能感覺到。我回靜安,不是讓平靜了七年的紀家再起波瀾,我回來,只是想親手解開這個纏繞了這麼多年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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