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範戈爾(第1/2 頁)
大丫從行囊中取出一張通緝令,張恪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的畫像。是一箇中年男人的樣子,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望著沉思的張恪,待其想完,回望過來時,大丫又接著道:“經過我與風清揚覆盤後,我們有了些推測。對了,你有聽過範戈爾這個名字嗎?”
張恪搖了搖頭,表示不曾聽過。大丫道:“我剛剛提到的那個西域殺手組織,他們自稱就叫“範戈爾”,意思是:獠牙。這個殺手組織一直躲藏在西域沙漠深處。只要你出得起錢,不管是讓他們殺人還是放火,他們都幹。組織裡的成員,不僅有人族,也有其他族群的。去年他們在白龍城屠殺了一戶富商全家,後來被恩溥三多宗師一路追殺,但最後,還是被阿圖爾等幾個成員成功脫逃,躲進了沙漠裡。”
接過哈尼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大丫續道:“據我們所知,這個組織與狼族交情甚篤,狼族所在的地域,西面大部分都與沙漠接壤。範戈爾這個名字本身也與狼族有些關聯。按照這個思路推斷,他們很有可能是應狼王所請,刺殺的風清揚。一來,報復風清揚示警人朝;二來,若風清揚死在人族的領域內,也可藉此挑起人族與虎族的矛盾甚至戰爭。當然,這些都只是我和風清揚的推測。這個組織行事謹慎,此事又過去這麼多年了,難以找到什麼確實證據了。”
張恪靜靜地消化著這些資訊,不得不承認,大丫他們的分析是極有道理的。至於那支被磨掉記號的弩箭,一開始他們懷疑是人族內部有人勾結了外族,但或許這只是他們自己把這事兒給想複雜了。現在想來,這支弩箭是對方欲行“禍水東引”之計,嫁禍人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正如大丫所說,此事已經很難找到什麼證據了。
見張恪一直沉思不語,大丫喝了一口茶後,狀似無意地道:“聽說,周城主一家離開晉州去京城了。那,你的薇兒妹妹也走了?”
張恪聞言,看了她一眼,笑道:“嗯,走了。不過,你幹嘛提到薇兒時,陰陽怪氣的?”
大丫一口茶差點“又”噴出來。咦,為何要說“又”了?吞下茶後,擦了擦嘴角,憤道:“誰陰陽怪氣了?胡說八道,哼,我走了。”說完,也不理倆人,“又”從窗戶跳了下去。張恪與哈尼見狀,皆無奈一笑:還以為她轉了性子了,得,這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嘛,嗯,這個樣子才是王大丫本人啊!
月上中天,哈尼略微幫張恪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望著窗外的月色朦朧,張恪笑了笑。儘管面臨著來自於新任城主的危機,但大丫也給他帶來了轉機。而即使大丫沒帶來好訊息,能再見到她,他也很為此開心的,尤其在老師一家剛剛離開的這個時候。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夫子,誠不欺我啊!
三天後,張遠來到城主府,代表家族正式拒絕了新城主嚴忠的要求,張家不會讓出礬石礦的控制權,但可以再讓出一部分股權。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拿捏住這個小小家族的嚴忠,當場被氣樂了,顫抖著手指著張遠,罵其不識抬舉。張遠被罵後,只是笑,卻始終態度堅決地拒絕交出礦山。被惹毛了的嚴忠,當天下午就派人封了礦山,理由是有人舉報張家的礬石礦,瞞報產量,偷稅漏稅等等。並上書朝廷,請求派人來晉州查賬,查清楚之前,礦上停止一切活動。自礦山開始生產以來,五年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兒呢。
此事一傳開,舉城譁然:怎麼剛換了個城主,就發生這種事兒呢?這個張家,怎麼得罪這個新來的城主大人了?同情張家的人有之;與張家交好,怕被連累的人有之;純粹看熱鬧的人有之;自然的,也有準備對張家落井下石,潑髒水的。一夜之間,張家便處於風口浪尖了。
而跟張家一樣忐忑不安的,還有礦上上萬的礦工和挑石工。這五年來,他們安安穩穩地在這裡上工,養家餬口。他們都是當年從北地移民來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