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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東家客氣。僥某不請自來,還唯恐驚擾了宋東家。」
宋三娘忙道:「僥相公說的哪裡話?只是,僥相公在此,不知公子可也駕臨?」
僥亭之正要說話,但見一輛馬車行來。宋三娘眼尖,瞧出這正是燕王微服前來時坐的馬車。
燕王甫下馬車,幾個黑衣侍衛便緊隨身後。
「老闆娘,我們爺要的雅間可已備好?!」燕王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奴才嚷嚷道。
宋三娘連忙笑道:「自然備好,小喜,還不快帶爺前去?!」
小喜忙帶著燕王一行人去了雅間。宋三娘為難地看著僥亭之,道:「本來公子要來,三娘應當……」
「哈哈,三娘多慮了。這位爺便是公子今日到雲來的目的。」言下之意,居然是兩人約好見面的。
這公子名喚趙玉白,是滄瀾國鉅富,掌控滄瀾最大的草原,上好良駒成千上萬匹,再者,滄瀾國和豐國,楚國不同,滄瀾的兵器皆是民間私造,百姓又好商,強大的競爭力之下,他們的兵器日漸一日的精銳,逐漸成為每個國家都想要得到的好東西。如今豐國和楚國交戰,豐國又內亂不止,這燕王「私下」見趙玉白,為的是什麼……宋三娘低頭一笑,掩去眼底的驚駭,再抬頭時,一雙眼只是略略顯得驚訝,她不多問,只忙招呼夥計張羅茶水飯菜。
等待貴客到來。
小喜退下後,燕王便對那奴才道:「孫貴,你去後院讓柳絮準備準備。」
孫貴得令,恭敬地俯下身子作揖,道:「是,爺。」
孫貴對左右站著的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便恭恭敬敬地向燕王福身退下。
為怕花無非再尋死路,宋三娘離開後,便著小豆時時刻刻地盯著花無非。花無非吃過兩碗小米粥後,便問起了身邊的這個孩子——他看上去也就十歲左右,和紹兒一般年紀。想起紹兒,難免想起雲家的一切,心裡甚是難受。
這女子生的端的是面容姣好,傾城之姿,如今眉目一蹙,更顯得楚楚動人,小豆慌忙地看著她。若是昨天以前的這個女人,小豆是有多遠就避多遠的,唯恐那凶煞模樣嚇壞自己,可她自殺醒來後,對自己溫聲細語的,小豆頓覺受寵若驚,話也多了。
等孫貴三人前來,花無非早就從小豆的話裡知曉了,原來這裡是都軸縣,「自己」是五天前被一個黑衣男子綁來雲來客棧的。今日看那老闆娘也不像個貪財之人,只怕那黑衣男子權勢極大,普通百姓哪敢反抗?而「自己」的表現更像是被那黑衣男子拋棄的可憐女子,昨夜騙了小豆得以鬆綁,卻在半夜趁小豆熟睡,上吊自殺。好在被一個叫小喜的小廝及時發現,留下一口氣,那老闆娘又找了一群大夫,幾個道士,治病的治病,招魂的招魂,總算把她弄活了……
平素聽雲煒倒是說起民間借屍還魂的軼聞,如今是不是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花無非揉了揉自己的手,又掐了掐自己的臉……沒有重生後的喜悅,沒有逃過一劫的慶幸,她腦子裡一片茫然,一片無措。
讓小豆退下,孫貴打量了四周一眼,才放心道:
「柳絮姑娘,該說的,奴才在王府的時候就和你說過。如今還是這句話,既然王爺已經決定將你送給趙玉白,你就乖乖認命,今日趙玉白就要來,姑娘你最好配合,否則,你們柳家一百八十九口人的性命……哼哼……王爺本也不想將事情鬧僵,只是姑娘這幾日愈發的不像話。奴才話都帶到,終究如何,還看姑娘你自己了。」
話畢,孫貴便退下將房門關好。
王府?王爺?趙玉白?
柳絮——便是這具身子的名字?花無非一時難以接受,任由孫貴帶來的兩個丫鬟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淒淒一笑,怎麼任憑她如何掙扎,還是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