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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本沒有打算現在跟爹爹提的，但是，昨晚的事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隨著妹妹年歲漸長，她越來越討人喜歡，我擔心……我再不提就沒了機會。&rdo;他語氣誠摯地說道，&ldo;我只是想讓爹爹知道我的心意，無論您答應與否，都不會對季凌霄的事有任何影響。&rdo;

展謙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很久：&ldo;你對雲端有意，她知道嗎？&rdo;

&ldo;應該不知道，&rdo;顧越道，&ldo;我從未吐露過。&rdo;

展謙的表情漸漸轉為柔和：&ldo;你本來打算什麼時候提的？考中狀元之後？&rdo;

顧越中舉人之後曾經當眾拒絕了展老太太讓他入展氏家族的邀請，說什麼要等中狀元以後，展謙當時很是不能理解。現在他忽然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那時就已經生出要求娶雲端的心了，所以才不願意成為雲端真正的兄長，所謂考狀元云云都只是託辭而已。

聽到狀元這個字眼，顧越明白展謙一定是想到前面的事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ldo;能不能中狀元要看機緣了，我本來打算是能中個進士就跟爹爹說的。&rdo;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了，&rdo;展謙有些唏噓，&ldo;我也不怕告訴你，你這孩子確實很是稱我的心，你若真能考中進士，讓你做我的女婿，並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你不入我展氏，顧氏又不肯認你，說得難聽點，你就是不明所出的一個私生子，這肯定不行，就算我能答應，祖母那裡是絕計通不過的。&rdo;

&ldo;那爹爹的意思是……&rdo;顧越試探著道，&ldo;只要我考中進士，並且顧氏肯接納我入族，您就答應我和雲端妹妹的親事？&rdo;

展謙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卻又嘆道：&ldo;這事兒可沒有那麼容易，恐怕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上書求皇上下旨，讓你認祖歸宗。&rdo;

&ldo;要能給皇上上書，還是得先考上進士才行。&rdo;顧越道。

&ldo;沒錯，&rdo;展謙道，&ldo;而且還要皇帝願意幫你這個忙，否則，像這種氏族宗法的私人事務，很難讓皇帝開金口下旨。&rdo;

&ldo;我明白了，&rdo;顧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ldo;我會努力的。&rdo;

&ldo;你先起來吧，&rdo;展謙拍拍他的肩，&ldo;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rdo;

&ldo;我會盡全力去爭取，只求爹爹看在我一片誠心，莫要將妹妹早早許人。&rdo;顧越連忙說道，&ldo;至少等我參加一次會試有了結果再說。&rdo;

展謙望了望他：&ldo;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可是到最後雲端能不能嫁你，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不喜歡你，或者……&rdo;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神色微變：&ldo;你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便不能以我兒子的身份住在展家了，否則，你們年歲漸長，瓜田李下的，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rdo;

顧越神色不變：&ldo;我也正有此意，現在出了季凌霄的事，我就借這個機會搬出去了。&rdo;他自決定要向展謙提出求娶之意，心裡就已經作好了離開展家的準備。

展謙微微頷首：&ldo;我並非是信不過你，而是為你們倆好，雲端現在不知道你對她有意，將來若有一天她知道了，行止舉動必定有所不同，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倒不如趁早分開，省得生出流言來，到時候大家都難堪。&rdo;

顧越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