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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聽枝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謝慕深讓她拿上戶口本,換身衣服和他一起去趟老宅。
老宅是謝慕深爸媽住的地方。陸聽枝只在懷孕後期去過一次。謝慕深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唯一的姐姐倒是沒有從商,從政。認識謝慕深,陸聽枝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麼有錢人的孩子會越來越有錢。他們從出生起就接收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資源。
陸聽枝很快換好衣服,儘管不知未來會如何發展,但她決心根據現下情況作出最有利自己的選擇。
謝慕深回房間也換了身衣服,上身簡單白t,下身黑色褲子,普通又大眾的裝扮,但好在他個高寬肩窄腰,本就年輕的他更顯得朝氣蓬勃。
「走吧。」謝慕深略過陸聽枝往門外走。
陸聽枝安靜跟在謝慕深身後,她停到那輛熟悉的巴博斯賓士面前,卻看到謝慕深繼續往前走,陸聽枝再次跟上。
謝慕深換了輛車,換了輛黑色的布加迪。
這次,謝慕深沒有給陸聽枝開啟副駕駛車門,而是徑直坐上了駕駛座。
等陸聽枝上車,謝慕深才開口:「不用擔心,回去不是見我爸媽,我也要去拿戶口本。」
陸聽枝聞言忽然鬆了口氣,其實,她還沒做好去見他爸媽的準備。
到了謝宅,謝慕深把車停在路邊樹蔭下,他獨自下車,「你在車上等我。」
陸聽枝降下車窗,扭頭看著窗外,當時的她,挺著大肚子找上門,真是勇敢的夠可以。
陸聽枝是家裡的獨女,父母都是高中老師,一輩子勤勤懇懇。她讀了大學後,母親因身體原因提前退休,家裡只有父親一人在工作。所幸,陸聽枝大學時就開始兼職做鋼琴老師,獨自承擔了自己的生活費,也就是在兼職時期,她偶然認識了謝慕深,知道了他也是宜安大學的學生,知道了他是宜安謝家的公子。
但當時的陸聽枝對謝慕深並沒有產生什麼特殊想法,她深知雲泥有別,從沒有做過嫁入的美夢。
可是,家中的意外讓她改變了想法。
陸聽枝父親陸江年被舉報猥褻未成年學生,陸江年的學生,一個在班上常年沉默話極少的女生。
得知訊息後,陸聽枝立即從學校趕回了家。可是,父親已經被停職接受審查。陸聽枝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做如此齷齪的事情。陸聽枝打聽了事情的全過程。原來,那天女生獨自去辦公室找語文老師問問題,陸江年就是她的語文老師。
女生說自己問完問題後,老師不讓她走,一直對她噓寒問暖。
「老師把我叫過去,開始摸我的胳膊,」說著說著,女生開始哭起來。哭到聲嘶力竭,哭到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想什麼?」謝慕深的聲音喚回陸聽枝的思緒。
「沒什麼,」她說。
謝慕深坐進車裡,沒看陸聽枝,只遞給她一個戶口本。陸聽枝下意識開啟,映入視線的是戶主謝遠。謝遠,謝慕深的父親。
陸聽枝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然後又聽到謝慕深說:「學姐,你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陸聽枝問。
謝慕深淡淡笑了笑,「沒有什麼。」
領證的過程比想像中的迅速。等把證件拿到手,陸聽枝才恍惚,自己就這樣把自己嫁出去了。有些潦草,但她心底幻想著,希望結局證明這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謝慕深從陸聽枝手裡拿走了結婚證,「學姐生完胖子後,好像記憶不太好,還是我來保管比較好。」
「我們要去哪?」陸聽枝看著窗外,這並不像是回他公寓的路。
「去接胖子。」謝慕深說。
等車子轉彎時,陸聽枝終究沒忍住,說:「可不可以不要叫他胖子啊?」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