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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說的‘裂口’,可你能把他的靈魂從玉里剪出來,放在紙人身上。這樣也是兩個紙人,我就符合進副本的條件了,是這樣嗎?”
紅線媼早看出他很聰明,這時也不意外,點了點頭,說:“我感覺得到,就剪得出來。”
荊白有些驚訝,這些內容顯然涉及副本核心機制,現在都被他知道了,“塔”竟然還能容許他進副本。
這顯然不符合“塔”一貫的公平原則。
除非他知道了機制也不影響過副本,或者他只是進入紙人世界,根本不需要過副本,而是成為其中的一員……
比起他能得到的,這兩種可能性都在荊白的接受範圍之內。
因此他只是問:“我進了副本,還能出來嗎?”
紅線媼道:“當然。”
這回答不夠明確,荊白盯著她,直到她補充:“除了你的紙人和別人不一樣,其他都是正常執行的。”
那就是前者。恐怕他進入副本之後,會失去這段記憶。
對此時的荊白來說,這並不重要。荊白注視著她,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我雖然能進去,卻和其他人條件不同,你為什麼願意讓我進去?”
紅線媼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透出幾分詭秘的意味:“你知道進去之後,你和紙人要經歷什麼嗎?其他人的紙人都是自己的一體兩面,你的紙人和你自己無關,還是不全的殘魂。我確實能把他剪出來,可剪出來之後的樣子,我保證不了。”
雖然不知道進去之後究竟需要做什麼,但顯然,又是個逆風局。
這還是一個高層副本,很難想象會面對什麼,再加上又要失憶一次。
失憶的感覺荊白再熟悉不過,他曾經非常討厭失憶。最開始的副本里,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固然是堅定不移的脾氣,很少去想這些虛無的事,但他偶爾也會迷茫,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可現在又不一樣了。
雖然知道會失憶,但一想到在紙人的世界裡,他會再見到白恆一……
好像在荒漠裡行路已久的旅人,忽然看見前方有一池清澈的湖水。
前路漫漫,或許充滿未知的困難,但那一刻,他卻只覺得渾身輕快。
不管殘魂是否齊全,剪出來是什麼樣子。只要還是白恆一,他就能第一眼認出來。
保險起見,荊白按捺住激盪的心緒,向她作最後確認:“按你說的,如果正常破解副本,紙人肯定會銷燬。那時候,他怎麼辦?”
紅線媼沉吟片刻,張口數次,最終只能說:“有身體的人,如果能從紙人身上回歸,就是回到身體裡。但他沒有身體,這樣的情況,我從前也沒有遇到過。”
荊白擔心的就是這個。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紅線媼,聽她遲疑地說:“按這道理,我從玉里將他帶出來,應該也會回到裡面。”
所以荊白此時說得沒錯,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她說的也是真話,因為關係到副本,“塔”不讓她說謊。她原本想含混過去,被“塔”限制,也沒有成功。
從發現荊白能剪開始,她就對這筆生意大感興趣。
荊白一來,她就感覺到他的能量很強。只是看他剪不了,心裡頓覺厭煩,才想將他趕走。可他能剪,情況就不一樣了。
她雖不能干涉紙人世界的運作,可只是多了“塔”運作的手續,實際無論她還是登塔人的結算都像正常的副本一樣。登塔的人若過不去,死後的能量便收歸她有。
自己的副本有多難,沒人比她更清楚。用自己剪出來的紙人,駕馭起來本該如臂使指,可人性天然充滿懷疑,對另外的個體更是。
用別人的靈魂剪的紙人,就更不用說了。人死之後,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