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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點點頭:&ldo;記得多討好朕,別讓朕不高興。&rdo;
腦海中驟然響起那一日歡好後,因她總不肯與她好臉色,陛下忍不住氣急敗壞的話語‐‐&ldo;討好一下朕有多難?非要這般固執?&rdo;‐‐竟與此時的悠然自得,輕鬆調笑交相輝映。暮笙不由心軟,鄭重地點了點頭。
孟脩禕莞爾一笑,目光從暮笙的面容上滑過,轉頭對那貼身侍奉她的宦官一個示意,宦官便衝著那烏壓壓一大堆宮人侍衛做了個手勢,聖駕再度行走,只留了十餘宮人與侍衛在旁伺候著。
孟脩禕回過頭來:&ldo;朕有些心悶,你陪朕走走。&rdo;她說罷不需人回答,便抬足走了。
有些心悶?她可是剛見了安國公回來的,難道安國公做了什麼不合她心意的事?暮笙如秋水般盈盈透亮的眼眸一轉,忙跟了上去。
宮人與侍衛皆遠遠綴在身後。暮笙始終落後孟脩禕半步。走過這條小道,便到了一處明媚有致園景,亭臺錯落,山石壘壘。
說是陪她走走,便真是陪她走走,孟脩禕一言不發,暮笙便靜默地跟在她身後。景色再好,看慣了也不覺了,暮笙出身大家,什麼秀麗之色沒見過?她放棄了這滿目秀色,轉而觀察起陛下來。
似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沒什麼變化,容顏依舊,高挺的鼻樑,光滑的肌膚,薄薄的紅唇總帶著一點水潤,一雙深如幽潭的眼眸時而溫柔如水,時而森冷銳利如寶劍出鞘。她不喜太多佩飾,腰間除卻一枚美玉,便是一隻寶藍色的荷包。
暮笙的目光在那並不多精巧的荷包上滯留,這是三年前七夕,還是太女的陛下硬要她親手fèng制的,到手之後她便一直佩戴在身上,多年過去了,風霜雨露,夏雷冬雪,到如今,她還不曾摘下。
&ldo;卿在看什麼?&rdo;耳邊忽然響起孟脩禕低沉的聲音。
暮笙一驚,立即回道:&ldo;臣見陛下所佩美玉溫潤,便多看了一眼。&rdo;很坦白誠懇的樣子。孟脩禕看了她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起:&ldo;朕記得令尊也是太醫,卿有如此醫術,可謂家學淵源。&rdo;
暮笙頓時心頭一跳,薄老太醫之事她知道的不多,幸而繁叔嘮叨,總愛提起,她謹慎道:&ldo;是。&rdo;
&ldo;令尊之死是受先帝昭妃的牽累,幸而,之後總算是還了他清白。他為太妃而死,太妃對他也是不同的,對你,也多有照拂吧?&rdo;孟脩禕淡淡道。
暮笙心口一涼,所有的警覺都提起,陛下在試探她!帝心多疑,光她知道的,陛下便已查了她兩回,此次竟又親自來探。暮笙只覺這烈日炎炎太過熾熱,她的後背已滲滿了汗。孟脩禕還在等她回答,暮笙吸了口氣,回道:&ldo;據臣所知,家君之死是因捲入先帝貴妃秘事,雖最終還了清白,為避嫌計,貴太妃最初賜了千金厚葬家父,便與薄家再無干戈,更不會照拂臣下。&rdo;
皇帝鋒利的目光瞬時便和緩了一些,笑道:&ldo;原來是貴太妃,朕竟記差了。&rdo;
暮笙勉強笑道:&ldo;陛下事忙,這等瑣碎小事哪能都記得。&rdo;
孟脩禕一笑,那俊美到極致笑容,令日月失色,她目光如春水般地流淌,靜靜地落在暮笙的身上,暮笙只覺心跳驟然加快,她本能地感到危險,有一股忍不住想後退的衝動,只能拼命地忍耐。孟脩禕看著她抿得緊緊的嘴角,眼中的慌亂無措。忽覺這一身官服雖呆板了一些,卻別有一種禁、欲之美,這樣的人若是誰派來接近她的,可真是令人惋惜。
&ldo;朕年少時不喜拘束,愛四處亂走,有一回,在宮外遇到令尊,那時令尊身邊跟了一個玉雪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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