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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秋抿了抿唇,似乎是知道自己理虧,於是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有說話。
賀棠看看邵秋再看看親哥,覺得幫誰都不對,於是又往嘴裡塞了個小番茄,杜絕了自己發表意見的渠道。
柳若松也沒有說話,他對這種安排排程一竅不通,於是隻管安安靜靜地聽傅延的安排。
「邵秋。」傅延沉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你要知道,方思寧救你,就是希望你好。」
他這次回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原先那種意氣風發的青年軍官氣質被抹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似偏執的頹喪感。
傅延不想讓他跟去執行任務,除了擔心他的身體之外,還有別的顧慮——邵秋現在身上那種自苦自傷的味道太重了,傅延怕他腦子犯軸,自己想不開。
「我知道,隊長。」邵秋苦笑了一聲:「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垂著頭,半晌才低聲道:「我只是……只是想給他報仇。」
人死不能復生,這道理邵秋明白。
人沒了就是一捧土,無論生者再怎麼痛徹心扉也沒用,哪怕他把自己千刀萬剮,也沒什麼意義——過去的永遠過去,他的遺憾會永遠留在已經結束的昨天,無法追溯,無法更改。
「隊長……我當時沒能給他收屍。」邵秋的聲音很啞:「甚至因為藥物反應,我連他的臉都沒看清,連他的遺言都是後來才想起來的。」
傅延沉默下來。
邵秋知道,傅延自己的態度是不會變的,但他不會強硬地要求自己留下,如果自己足夠堅定,他還是會在申請書上簽字。
「我做不到別的了。」邵秋最後說:「我只能給他報仇——或許他自己不在乎這個,但是這是我能慰藉自己的唯一途徑了。」
他說得那樣誠懇又可憐,傅延重啟了兩邊,自己最清楚失去戰友是什麼心情,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沉默著抬起手,拍了拍邵秋的肩膀。
「如果你出現不良反應,我會隨時叫停,分你去後勤組。」傅延說:「能不能接受。」
邵秋狠狠地一點頭,說道:「能。」
第77章 「七年前,亞當身邊死了誰?」
「好了好了!」賀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打了個圓場,往邵秋手裡塞了個小番茄:「隊長都答應了,你也別這麼垂頭喪氣的——吃一個,可甜呢。」
柳若松心裡稍緊,怕賀棠這種不明真相的安慰起到反作用,誰知邵秋沒什麼反應,還把小番茄塞進了嘴裡,木然地嚼吧嚼吧吞了。
這一次,方思寧沒有跟特殊行動隊接觸過,也沒有跟這些人產生任何交集。
因為他沒有出現在這群人眼前,所以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任務報告中的符號。
在這次事件之前,除了一次酒後失言之外,邵秋沒跟任何人提過他這位「好友」,於是這滿屋子裡除了傅延和柳若松,再沒人知道邵秋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任務物件。
傅延捏了捏邵秋的肩膀,無聲地安慰了他一會兒。
「那就這麼決定。」傅延說:「我暫時收回邵秋身上的指揮權,之後再根據任務情況進行調整——沒意見吧。」
「沒有。」邵秋說。
「很好,看這。」傅延伸手點了點面前散落的檔案,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來,說道:「我之前查閱過所有關於喬·艾登的檔案記錄,在歷年任務報告裡找到了這一份——這是東南亞一處毒窩,據他們交代,他們的資助人就是亞當。」
這訊息傅延之前跟他們透過氣,於是匆匆帶了一句,便指著照片上那隻荊棘與蛇的家紋,直言問道:「我對這個圖案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了——你們有印象嗎?」
剩下幾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