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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理十分感激。
沈瑞與兩位狀元同桌;聽著翰林院裡的事情;津津有味;莫名生出幾分嚮往來。他本不是喜歡弄權的性子;如今一心科舉也是為了日子更隨順罷了。翰林官清貴;前程又好;自然是沈瑞心中的首選。
沈理如此受教;並無少年得志的輕狂;對於沈理過去的冷淡也毫無怨言;對沈瑞更是如同胞手足相待;沈理並不覺得欣喜;反而多了幾分思量。
等到從賜宅出來;沈理對沈瑞道:“沈瑾城府不淺;連生身之父都能如此防範算計;到底失於厚道;沒有利益攸關還罷;到了利益攸關之時;卻是不可信;還是要有幾分提防……”
沈瑞一時無語;好一會兒道:“此事我雖旁觀;不過所思所想;卻是與瑾大哥大同小異。”
沈理搖頭道:“沈瑾太貪心了些;換做瑞哥兒處在這個立場;即便也自由主意;也不會如此……”
沈瑾的“以防萬一”;何嘗不是陷父於不義?到了那時;胡亂給兒子定親退親的是沈舉人;錯處也是沈舉人;沈瑾依舊能如心願地娶高門女。
沈瑞摸了摸下巴;要是換做自己的話;即便沒有出繼出來;也早就想法子從沈舉人處將婚姻處置權拿到手了;不會因所謂“孝道”;就聽由沈舉人做主。沈瑾的性子;到底有些綿柔;缺少果決。
不管怎樣說;有沈舉人這樣坑兒子的爹;沈瑾都夠倒黴的。
沈理的話雖帶了偏見;可也有道理在裡面;沈瑞便記在心上。左右他對沈瑾也是面子情;並無與對方做知心兄弟的意思。
等回到尚書府;沈瑞去上房見了徐氏。
徐氏同樣不喜沈瑾;不過聽到沈瑞提及沈瑾的親事;也少不得過問兩句。待聽聞是李閣老家;徐氏面色不由沉重:“雖是得力姻親;可‘齊大非偶;;落在外人眼中到底難看……”
沈家已經出了一個閣老女婿;再來一個;落在外人眼中;不管內情如何;風言風語卻是少不了了。
“不過幾句口舌;裡子實惠就好。四房人丁凋零;長輩無人出仕;也無近支堂親;正需得力姻親……瑾大哥是狀元及第;娶閣老府的孫女婿;也算不上高攀……”沈瑞道。
徐氏神色稍緩:“只能想好處了……”
沈瑾如何;又于徐氏何事?她擔心的;不過是沈瑾在官場有不順處牽連到沈瑞身上;如今沈瑾給自己尋得力姻親;以後再有難處也不會總尋沈瑞;對於徐氏來說也算好事。她雖是性子寬厚;並不禁止沈瑞與本生親人往來;可想到故去的孫氏;對於鄭氏母子實是難生好感。
要是尋常少年;看到沈瑾高中狀元、接親閣老府;就算是不嫉妒;也會心生羨慕;沈瑞卻是如此大氣從容;落在徐氏眼中;心中也不禁與有榮焉;這是她為二房擇的嗣子;二房後繼有人……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事在蕭牆(三)
今年京城春短;從脫棉衣開始;天氣就迅速地熱了起來;等到四月底;就感覺如同似在三伏天;白日裡跟下火一般。
大人還罷;家裡有老人孩子的少不得遭罪。偏生早晚又涼;也不敢太添減衣服。
“今年的天氣邪乎的很;這還不到端午呢……”三太太拿著溼帕子;一邊給兒子擦了下腋窩;一邊對丈夫道。
三老爺手上也拿著摺扇;在旁邊給兒子煽風。
四哥兒雖虛歲算五算;實際不過三歲半;卻是小人精兒;光著小胸脯被父母圍著有些羞澀;往三太太身上靠了靠:“爹;娘;不熱……”
額頭上汗津津;後背都溼透了;哪裡能不熱?
三太太愛憐地撫了撫兒子的頭頂;三老爺想起上房那邊;道:“這兩日叫人吩咐廚房多預備些清淡吃食;大嫂也畏熱;又上了年歲……”
三太太道:“已經叫人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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