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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的怒火引來其他警察的好奇,倒不是因為警長生氣。說實話,這個脾氣不好的中年男人每天都在生氣,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沒想到,警長會對路易斯發怒。路易斯是盧瑟福子爵的兒子,身份比他們這些工人階級還要高貴,如果不是特殊情況,還沒見過警長這麼責罵路易斯。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理由了。
警長把一封蓋著金色印章的信摔倒路易斯面前,怒火更加高漲了:&ldo;事情已經驚動了女王大人,陛下責令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rdo;
&ldo;女王大人?&rdo;路易斯眼裡陡然閃過一抹驚訝,喃喃低語道,&ldo;這不應該啊……&rdo;
警長沒有聽清,又問了一句。路易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他拉起同事約翰,不顧警長的叫罵,匆匆往事發地點趕去。
……
&ldo;羅伯特,你最近心情很好?&rdo;伊莎貝爾剛為蘇格蘭場鑑定完那一具新的屍體,回到貝瑪麗醫院,就看到羅伯特醫師敲著二郎腿哼著歌,表情輕鬆極了,完全沒有受到城裡漸漸凝固的氣氛的影響。
&ldo;伊莎貝爾,你終於回來了。&rdo;白逸拉著伊莎貝爾,直接忽視了她的問題,&ldo;你來看看這個。&rdo;
白逸指的是伊莎貝爾8月7日時為第一具女屍做的屍檢報告,其中提到了女子被兇手連續刺殺了三十九刀。就算是最殘忍的兇手,與死者有著最根深蒂固的仇恨,也沒有理由朝死者捅三十九刀。
死者被發現的地方是貧民聚集的地點,那裡經常會有夜工經過。如果兇手是有計劃的殺害死者,只需要對準脖子用力劃上幾道就足夠了,如果是仇殺,至多會給屍體上添上十多道傷口,不應該多達四十道。從有些傷口的形狀來看,死者被砍倒後,兇手甚至跨坐在她身上繼續下手。
是怎樣的仇恨,能讓人不顧暴露的危險,如此膽大妄為?
伊莎貝爾一直想不清楚,在交給蘇格蘭場的報告中,這一點被她重點畫出來,希望蘇格蘭場的那群警官們能照這一點找下去。只可惜路易斯沒注意到這裡,一直沿著仇殺這條路調查了下去,把她氣得不行,不得不向他吹吹枕邊風。
她沒有想到,這一點竟然被白逸注意到了。
伊莎貝爾微微皺起眉。
&ldo;你也覺得很奇怪吧?現場隨時有可能有人路過,犯人怎麼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居然對死者下這麼重的手。&rdo;
&ldo;你說的很對。&rdo;白逸揚唇道,&ldo;可是……說不定那傢伙本來就很蠢呢?&rdo;
&ldo;怎麼可能?&rdo;伊莎貝爾瞪了白逸一眼,把新的一冊屍檢報告摔到他懷中,&ldo;看看這個吧,兇手可一點沒有犯蠢,相反,說不定他比我們都要聰明呢。&rdo;
白逸接過屍檢報告放到一旁,摸了摸腦袋,忽然質疑道:&ldo;伊莎貝爾,你怎麼幫兇手說話?&rdo;
被他這麼一說,女人頓時瞪大了眼睛:&ldo;你才幫兇手說話呢!我只是覺得兇手很聰明,不然路易斯早就找到他了。&rdo;
&ldo;你就這麼相信路易斯?&rdo;白逸笑了笑,收了話頭,重新回到桌子前,低頭探究起伊莎貝爾的屍檢報告。
伊莎貝爾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她忽然別過頭,臉上染上微微紅暈,好像是在害羞。
今天是個少有的晴天,秋日的陽光一點也不比夏季的弱,熱烘烘的幾乎要烤熟所有。貝瑪麗醫院的室內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