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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多了點冷意,「告訴姑母,我既應了,就不會主動為難蔣雲若,可若她不知好歹還要阻礙我們,往後的路大家各憑本事,我絕不會手軟。」
雪澗輕輕應喏,等了片刻,再不聞女郎君出聲,悄無聲息原路返回。
許久過後,那餵食葡萄的清雋身影柔柔開口,「主子,論血脈,您才是最正統的,蔣家兒女不過是雜——」
「啪!」那女子狠狠給了男人一巴掌,翻身坐起。
待得輕盈起身時,女子柔媚聲音中殺意凜然,「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妄論主子。」
清雋身影嚇得臉色蒼白,見旁邊無聲出來兩個人影,趕忙求饒:「主子饒——唔!」
話沒說完,鉗住他身影的其中一人手上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他脖子軟軟歪在一旁,再無聲息,很快就被人拖走了。
等室內再無旁人,也不過片刻過去。
女子聲音又恢復了慵懶嬌柔,「讓人盯著梁慶伯府,務必要查清奇寶閣所有的……傭兵,若能為我所用還好,若不能,除了蔣雲若姐弟,全部殺掉。」
「喏。」如沙啞老嫗般的聲音輕輕應下。
端午還未至,初夏已來臨,宣京的天兒漸漸暖和起來,進入了一年當中最讓人舒坦的時候。
權貴官宦家裡的宴會一場接一場辦得是如火如荼。
徐孟戈歸京幾個月,京中未嫁人的小娘子們便盼了幾個月。
雖說他名聲很嚇人,但世家從不缺心氣兒高的女郎君,她們總覺得自己跟其他妖艷賤貨不一樣。
萬一能拿下這個毒舌小侯爺呢?
到時候俊美夫郎和高門主母全部收入囊中,但凡有點追求的女郎君都不能不動心。
奈何徐孟戈他根本就不參加各府的什麼詩會酒會賞花宴,讓小娘子們滿腔抱負無從施展。
不只是小娘子們心急,謹威候夫人陶樂郡主她也急。
佛祖教得那些冷靜寡淡她是一樣都沒學會,就這麼一個兒,她能為了兒子與夫君冷了心再不說話,當然也能為兒子再跟夫君說上幾句話。
她身邊的靳嬤嬤去傳話時,徐珉昱正在二郎徐孟韞的姨娘陳氏院子裡,看陳氏跳剛學的墨舞。
即便陳氏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但舞姿確實曼妙,徐珉昱歪在廊廡下的軟塌上,消受得緊。
徐珉昱身為殿前都指揮使,功夫眼力皆不弱,靳嬤嬤一進門他就看見了,立刻沒了前面的慵懶模樣,端正坐直身子。
「夫人有事找我?」
靳嬤嬤恭敬給他和陳姨娘見過禮,「老奴僭越,打擾侯爺雅興,夫人確實有些要緊事,想請您抽空時去正院說話。」
徐珉昱已經有五年時間沒聽到夫人的隻字片語了,聞言迫不及待就站起來,「我現在就有空,走吧。」
還穿著緊身舞裙妖嬈著的陳姨娘臉都黑了,感情她學了這麼久,剛才又蹦躂半天,滿腦門的細汗,還不如一個青燈古佛的半老徐娘來的重要?
徐珉昱才不管她怎麼想,後宅裡其他女子不過是他打發時間的玩意,更多還是為了給大千歲看的,他心裡自始至終喜歡的,只有一人。
「阿苑,你找我?」剛進門,看見除夕過後已幾個月未曾得見的愛妻,徐珉昱眼神都痴了。
要說陶樂郡主,傻是挺傻的,她當初信了徐珉昱唯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誓言,不顧長公主阻攔嫁過來。
後來,又信了徐珉昱鶯鶯燕燕不停往後院抬是為了江山社稷的鬼話,即便一個個庶子庶女出生,也無怨無悔地配合他,爭寵鬧騰給外頭看。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愛就掏心掏肺,信就不避不移,哭只在暗地裡哭,苦都只自己咽。
但陶樂郡主也聰明,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