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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忠很佩服徐孟戈一個小郎君有這般本事,可他如此提防晉楊,晉國公是個老狐狸,定會多想。
徐孟戈微擰著眉,「就是怕二哥想洩憤,我若攔,他才會難受,不攔又要壞事,索性不讓他知道。」
周子忠聽出來不對,「什麼意思?」
「這些細作明顯沒想活著回去,他們留下虞國才有的物什,卻與大千歲牽扯不清,分明是讓胤三郎以為他們是曦國的人,用聲東擊西的法子挑撥宣虞關係。實不知這些細作就是虞國派出來的,意圖黃雀在後,藉機連胤三郎也除掉,嫁禍他人。」徐孟戈低聲冷清地與周子忠說道。
「一來讓大千歲以為陛下要動手,奪皇位之仇,殺子之恨,大千歲還能忍得住?到時宣國說不準要亂起來。」
「二來即便我們擺脫嫌疑,到時他們必定會留下曦國細作的證據,挑撥宣曦之間的關係。」
「三來說不定此事就是曦國的計劃,虞國若已殺掉那些細作,借被栽贓嫁禍之名發難曦國,將來不管是與大宣開戰,還是與大宣聯合對曦國開戰,虞國必定要佔主將位子。」
周子忠心頭大驚,「虞國何時有了這般心思深沉之輩?若真虞國真有此般人物,只怕對我大宣不利。」
徐孟戈眼神複雜掃過自己腰間的荷包,「我跟了胤三郎五日,與他在一起戲耍的那些紈絝,有些並非河東道人,正是我們要追查的細作,他們暗中傳訊的法子非曦國的,而是虞國獨有。」
「你怎麼知道虞國細作傳訊的秘法?」周子忠皺著眉,手不自覺擱在了刀柄上。
徐孟戈似是沒有察覺,從荷包裡取出兩個核桃,「是陛下送我的小玩意兒,裡面另有乾坤,內有詳述。」
周子忠頓了下才接過核桃,拿在手心才發現重量不對,核桃竟是黃翡所雕。
他詫異地仔細打量一番,眼神感嘆,這倆核桃就像是世家老爺們經常在手心把玩的,甚至還像是盤出包漿的模樣。
他手勁不小,拿在手裡下意識轉動的時候才發現巧妙,輕搓之下,那核桃竟然像機關一樣開啟,內裡密密麻麻被戳了無數的點。
太糟蹋好東西了,挺喜歡文玩的周子忠下意識想到。
可他立即察覺出微妙,從陰暗處往花燈下湊了湊,近看大感震撼,這密密麻麻的點,竟然是肉眼看不清楚的字!
「這……是在虞國的暗探想出來的法子?妙極!妙極啊!」周子忠眼神發亮,「小小一個核桃就能傳遞不少信兒,這是哪位能人想出來的法子?」
他和晉楊啥都沒查出來,徐孟戈一個人頂兩個禁衛營,竟然短短十幾日就查清事情的始末,任誰都要懷疑,是不是徐孟戈跟謹威候不對付,走岔了路。
他倒不懷疑徐孟戈通敵叛國,只怕他急功近利,暗中與大宣安插在虞國的暗探來往,想要爭功勞將徐珉昱拉下去。
要知道那些暗探除了聖人和皇家死士,誰也不能私下接觸,否則罪同謀逆。
這會兒他不懷疑了,若是聖人手下有能人異士,徐孟戈又是個仔細的,能查清楚並不奇怪。
徐孟戈臉色有些黑,「周叔若想知道,不如回去問陛下。」
「額……」周子忠見徐孟戈這踩了屎的模樣,雖不明白為啥,但也不願觸這位小侯爺的黴頭,反正回去總能問出來。
「羽林衛來報,蒲州府開倉放糧已經安排妥當,翼州府明日也可以開倉放糧,流離失所的難民以工代賑去修補河堤,亂象算是解了,細作這邊你想如何應對?」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周子忠怎麼都想不出,虞國啥時候出了這樣一個能人,以前也沒聽說啊。
徐孟戈遙遙看著還在喝酒與美人戲耍的胤三郎,面色微冷,聲音沁涼如玉,「虞國想做黃雀,那就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