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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君請我來,所為何事?」
蔣雲若挑眉,徐大寶貝來外城的茶坊,唔……她聞到了幽會的味道,八卦讓她放慢了腳步。
一道如銀鈴般悅耳清脆的女聲開門見山,「阿孃與我說了侯府結親之願,我父親對此頗為滿意,門當戶對我也並無意見,只是外頭傳言不少,若世子覺得我堪為新婦,那我要試婚。」
蔣雲若:「……」
徐孟戈也沒想到,這位禮部尚書家的陳二孃開門就好大一座山。
未出閣的小娘子找到還沒相看的郎君,說要試婚?
徐孟戈被滾燙茶水噎得頓了下,過得片刻才沉住氣問,「什麼傳言?」
陳二孃咬了咬唇,她長得頗為明艷,自小在劍南道益州府長大,也確實不像京城女郎,頗有些巴蜀之地小娘子們的潑辣和膽氣。
她鼓足勇氣,抬起黑白分明的杏眸,「傳言世子面若好女,性子更如好女。」
行至雅間門口,蔣雲若聽見這句話,跨進去的腳步頓了頓,差點沒忍住一聲口哨吹出來。
這小娘子夠勇啊!
瑩纖喜歡出去瞎轉悠,當然有聽說,最近宣京有傳言,謹威候府小侯爺二十了還不成親,是因為有隱疾,大概是不舉。
只是流言傳來傳去,不知怎的,就成了徐小侯他破罐子破摔,沒辜負那俊朗面容,有了新的愛好,這才遲遲不肯成親。
沒想到家裡給說了親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小娘子要先試試他到底舉不舉,再決定要不要議親。
哈哈哈……蔣雲若沒管打量她的『廖五郎』,捂住嘴笑得肩膀發顫。
要是可以,她真想跟那位小娘子說說,這大寶貝其實挺能舉,入股不虧。
「張娘子覺得,我長得很可笑?」『廖五郎』挑著眉壓低聲兒問道。
因為沒跟瑩纖一樣學會蔣雲若變聲的技巧,耳朵尖的便能聽出,這『廖五郎』是個女子。
蔣雲若今日見了場有趣的開門見山,來了興致,扭著屁股坐在廖五郎也就是纖湘對面,也有些效仿之意,「你長得不可笑,就是有點著急。」
纖湘:「……」
等茶博士將茶葉送進來後,蔣雲若將帕子甩在一旁,主動去燒水,「我也挺著急,說說你知道的,時間就是金錢,想想浪費的時間,我心窩子就滋啦滋啦的疼,別繞彎子了。」
纖湘定定看著蔣雲若,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果然,你還是你。」
儘管什麼都不記得,還二五八萬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按照這位主子以前的話說,就算下一刻要死了,這會兒也得把逼裝完。
不等蔣雲若抗議,纖湘乾脆利落說她想知道的,「你知道自己要失憶,肯定是中了查不出的秘藥,算計你的是你母親,你與她做賭,輸了,也沒輸。」
蔣雲若並不意外,簡單粗暴用滾水沖開茶葉,分了茶遞給纖湘。
「再仔細些說說。」
「你覺得懷胎十月的骨肉至親,十幾年的母女情分,值得賭信任二字,你既然忘了前塵,當然是輸了。」纖湘撇嘴鄙視蔣雲若的粗暴,重新燒水優雅地煮茶。
「至於沒輸,也是你說的——感情二字,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絲毫由不得人,再厲害的人也不免會泥足深陷,所以你被人算計了。」
纖湘抬頭看她,「但你能知自己會失憶,顯然是有所防備,如此依然選擇放任,忘記了感情的你,就沒了以前的桎梏,當然還沒輸。」
纖湘說到一半蔣雲若就已經懂了,這是她的思維,即便什麼都不記得,本能還在。
她換了問題,「我可有跟你說過她的事?」
纖湘搖頭,「不曾,但我是你的錢袋子和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