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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茶水若不是他夫人要過去,現在出事的人必定是他。
可現在他沒事,他夫人憑白遭難。
餘遠之低頭望見懷中的人呼吸加重,額頭冷汗直冒,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手臂,只怕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他四處看了看,找了一棵樹,將季華清放在樹下。
剛放下,季華清便向他靠過來,餘遠之慌忙地將他摟在懷裡,輕拍著後背哄道:「夫人,你不要害怕,我帶你回去,我們去看最好的大夫,你肯定是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季華清卻拉著他的袖子,聲音中帶著泣音,「……不回去。」
餘遠之急得沒法,焦急地問:「究竟是中了什麼毒?」
「……兩種。」
聽見這句,餘遠之抽了口氣,紅著眼睛憤怒道:「我定要捉到那傢伙將他碎屍萬段,砍下他的腦袋去餵狗。」
季華清握住餘遠之的手,「但也不太難解。」
這句話把餘遠之險些哭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他驚喜地問:「怎麼解?」
季華清猶豫著,餘遠之這才發現他夫人的不對勁,「夫人你只說吧,我們現在也算是未婚夫妻了,沒什麼不好說的。
若是我能幫忙的,我做什麼都可以。」
季華清面露愁色,又糾結了一會兒,見著餘遠之實在著急,羞澀地靠近餘遠之,貼在他耳旁小聲道:「是麻散和春風渡。」
「春……春風渡?!」
春風渡,勾欄院裡對春藥的雅稱。
這藥倒也不是什麼猛藥,只是提提的興致,但也得疏解一番,不然也有的人好受。
餘遠之蹲在地上不敢動彈,無措地望向對面的季華清。
他還從未在清醒的時候對他夫人做過過分的事情。
實際上,每每看見他夫人,他都懷疑他夫人莫不是天上下來投胎的仙人。
否則,怎麼生的這般絕塵脫俗的模樣。
以至於他但凡產生了過界的心思,內心都會對他生出愧疚來。
耳旁人剋制地喘息一聲,聽得餘遠之面紅耳赤。
「夫君……」季華清輕聲呼喚著,帶著熱氣的呼吸落在餘遠之的耳上,臉上,頸上。
餘遠之簡直快哭了。
他感覺自己實在對不起他的夫人。
從他們初見到現在,似乎他一直在佔他夫人的便宜。
不怪初見時江星劍罵他是淫賊。
現在一看,還真說不定就是。
美人白皙的手攀著餘遠之的腰而上,餘遠之低下頭時能看見對方迷茫的帶著情意的眼睛。
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裡此刻蒙上了一層霧氣,美人嫣紅的唇微微張開。
餘遠之小聲道了句「抱歉」,他也不知道季華清聽沒聽見。
他低下頭,吻在季華清的唇上。
美人唇溫軟,帶著香氣落在他唇上,剛一相觸,便難捨難分。
季華清眼睛微睜,在睫毛掩飾之下望向餘遠之。
藏在霧氣後的眼睛深邃如同湖泊,可他不願讓餘遠之發現這些深藏起來的念頭。
只抱住餘遠之的手緊抓著他的衣服,洩露了他掩藏在心底的佔有慾。
季華清低下頭,臉貼著餘遠之輕聲說:「夫君……難受。」
餘遠之的頭冒熱汗,腦中一片空白。
以往他想不起來他跑進房間之後發生了什麼,總有一種恍惚感,在他的意識裡,他以為的那些事情彷彿沒發生一般,他沒有欺負他夫人,也不是個禽獸。
每每有這樣的想法餘遠之都會愧疚,這樣的念頭就跟逃避責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