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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隨即被帶入秦王府。沐浴,更衣,吃飯,睡覺,她被安置在一間十分清雅的院子安然度過了一日,不管外界傳言,除了吃便是睡,彷彿這樣才能彌補這幾日來的擔驚受怕。直到——將軍府來了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溫夫人,宋傾城。
溫夫人一見到她,眼淚嘩啦的便落了下來,抱著錦言死命的哭,錦言雖遭遇了一場生死之劫,又經受了一場羞辱,但到底是活了過來,原本是母女二人抱著一起哭,可是哭到後來,錦言都停了,溫夫人還是哭得肝腸寸斷,她這才覺出幾分不對來。
“娘,你怎麼了?我沒事,你別哭了!”錦言扶起溫夫人,一邊給她拭淚,一邊聞言相勸,她的聲音,也還有濃厚的鼻音,顯然是剛剛哭得太久。
溫夫人接過她的帕子,握住她的手指,看了她一眼之後,又抱著她,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女兒,你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都是為孃的錯,為娘沒有保護好你……”
“娘……娘,你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了,真沒事了。”
被她強調再三,溫夫人這才停下了哭泣,細看了看她,見她情緒上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心裡忽然鬆了幾分,抱了幾分希望的詢問道:“錦言,你老實告訴娘,你被擄去,他們究竟有沒有對你……你有沒有失/身於人?”
077 既為妻,白頭不離
錦言一怔,隨即驀然反應過來,原來溫夫人哭得那麼肝腸寸斷是因為這個?她急忙搖了搖頭道:“沒有娘,我好好的呢,你放心吧!”
“真的?”溫夫人面上似有些不信。
錦言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輕鬆道:“娘,真的沒有,我怎麼會騙你呢?”
溫夫人這才算是終於信了,臉上的愁雲一下子緩和了下去,可是轉瞬,她又是幾分懷疑的道:“那你掀開你的手臂,讓我看一看,我看看你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錦言依言撩開衣袖,卻看到溫夫人的臉色倏然變了,她低頭看去,只見藕臂雪白一片,哪裡有那一點硃砂,錦言腦袋轟的一聲,一下子炸開,她看向溫夫人,溫夫人眼淚徒然又下來了,她心中沉沉,一時竟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手臂上的確有一點硃砂,是守宮砂,而昨日,雖然有沐浴更衣,她當時也沒有在意,可是現在,守宮砂居然就沒了,她明明身體又沒有任何不適,腦袋便一片轟轟聲。
溫夫人見她表情一下子木然,猛然便明白過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淚稀里嘩啦的往下掉,好半響,她才出聲,聲音分明暗啞而疲憊:“錦言,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回將軍府去。你放心,縱然你這一輩子嫁不出去,將軍府也養得起你!”
她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便已經開始替錦言打包,可是,她原本是剛出嫁過來,也並未曾在王府住過,因此根本就沒有行禮打包,溫夫人呆了一呆,忙又去抓錦言的手,道:“既然沒有東西,那我們這就走吧。”
錦言木然的被她拉著出了房門,又出了院子,往府門口方向行去,在經過大廳時,卻忽的看見前面的迴廊上坐了一人,正是秦非離。他似乎是正要往她們這邊行來,看到溫夫人拉著呆若木雞的錦言,微微一頓,隨即道:“岳母大人這是要帶錦言去哪裡?”
溫夫人不料竟遇上他,頓了一頓之後,抹了抹眼睛,這才道:“秦王,老婦這裡有禮了,錦言既成今日這樣,老婦也實在不敢討擾王爺了,老婦這就帶錦言回將軍府,至於這門親事,將軍會親自入宮向皇上請罪退婚。”
秦非離擰了眉,錦言抬起頭來,正與他的目光相觸,猛然一縮,秦非離的眉頭就擰得更深了些。
“岳母大人,這是何意?”秦非離又看了錦言一眼才道,“若岳母大人是因為流言,小婿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