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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頓，讓我自己去跟校長解釋。後來我才知道，你把我的大字報，貼到了校門口……我被學校開除了。他爸媽知道這件事，再不敢讓他跟我見面，我也沒臉去找他。他後來試圖找我的，電話我都沒接……只是我又捨不得就這麼離開，就找了幾份家教兼職什麼的，遠遠看著他……後來是他高三那年，有一天我實在太難受，給他發了條簡訊，只是簡單的問候。他打了電話過來……我們又重新聯絡了。他考上了a大，我請他吃飯慶祝，跟他，跟他表白。他說忘不了你，等你出來。他說答應過你，好好學習，等他成人了，再說喜歡的……我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我忍不住……那時候我看到他的苦，就像看到我自己。我就說，我等他十年，如果他跟你成了，我祝福。如果真的不行，我想求個機會，跟他好好過日子，平平淡淡的……我把家裡地址告訴他，就是你們拆的那處房子，之後再沒打擾過他……他很優秀，他太優秀……其實我等的很絕望，就那麼吊著，看著他越來越好，會發光的太陽一樣。而我汲汲營營無所作為，配不上他……&rdo;

房間裡的空氣因為男人斷斷續續的娓娓陳述而變得壓抑沉悶，哪怕只是最簡單的鋪陳，都因為時間的疊加而變得沉甸甸的，令人呼吸不暢。

厲戎手邊的菸灰缸裡，橫七豎八的堆了七八根菸蒂，那些火星和灰燼一正一反，彷彿都落進了厲戎的眼裡，風化成枯骨。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好久的緘默，時間的流逝那麼慢，又那麼快。

&ldo;你連墨陸的名字都不敢提？&rdo;厲戎盯著詹智堯的側臉：&ldo;心虛？還是懺悔？詹智堯，你為什麼會喜歡墨陸？只是因為你們是同類？我要聽真話。&rdo;

陷入回憶而顯得有些恍惚的男人眨眨眼，等到回過神的剎那，表情一下就變了，無比微妙：&ldo;他那麼好，誰會不喜歡？&rdo;

&ldo;老子就拿他當弟弟。&rdo;厲戎咬牙，眯了眼：&ldo;即使如此，不妨礙我知道他是個零。你呢？詹老師，需要我去調查一下你的前男友嗎？兩個零一起過日子，你當我是個傻逼嗎？&rdo;

詹智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怒交加：&ldo;我樂意！&rdo;

厲戎嗤笑，字字剜心毫不留情：&ldo;所以，墨陸根本不可能回應你。我當年還真是錯怪你倆了，呵……如果是這樣，那我試著推測一下，詹老師喜歡‐‐&rdo;

&ldo;我！&rdo;詹智堯雙手握拳，骨節嶙峋的突出：&ldo;我當年被前男友打怕了，根本不敢再碰觸感情好了嗎？我就是覺得他脾氣特別好，跟他在一起有安全感，所以，所以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rdo;

&ldo;騙子。&rdo;厲戎輕蔑的斜睨著外強中乾的詹老師：&ldo;放心，你的秘密我不感興趣。你願意懦弱的逃避，自我催眠去撒謊，跟我無關。&rdo;

詹智堯語結，不過輕微塌下來的肩膀也洩露了他鬆口氣的結果。

&ldo;時間不早了。&rdo;厲戎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機械鐘錶，快十一點了：&ldo;詹老師安心養傷吧，也算給我個機會一盡地主之誼。對了，你倒是提醒我了，從你那處走的匆忙，什麼都沒帶，手機也丟了。你要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瞿助理提，讓他買給你。還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