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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門炭治郎咬了咬牙,就連目光都在微微顫抖。紅髮少年隱忍了一陣,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地加大了音量:「這不是你的父母的遺產嗎?你自己留著就不好嗎?為什麼要給我?」
「對不起。如果萬事大吉的話,很快我就會回來取回這些東西。但假如發生什麼意外,那麼星野社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遺產不遺產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和血緣相比,要把這些東西傳承下去,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花梨純強行拉過灶門炭治郎的手,將掌機和u盤放在了他的手裡,再用自己的手從外包裹,緊緊握住。
「……我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她不容置疑地說道。
禪院甚爾的話讓花梨純明白了過來。既然他要留在星野社裡,那她也有自己的了斷要去完成。
星野社內。
禪院甚爾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力氣,但手還放在禪院直哉的脖頸上。而矜貴的小少爺一等喉嚨上的壓力放鬆,終於不顧儀態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你是為什麼事過來的?」禪院甚爾依舊垂頭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為了殺人過來的,還是為了放火過來的?」
禪院直哉的咳嗽聲終於稍緩。他抬起頭,睜著通紅的眼睛看向禪院甚爾:「你又為什麼會過來?」
禪院甚爾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這裡如果被毀了的話,我會有點頭疼。」
「……」
禪院直哉的目光彷彿兩把刀子。他的脖子依舊被捏住,死死盯著禪院甚爾看了一陣,突然抬起手,用力抓住了禪院甚爾的手臂。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禪院直哉握緊了禪院甚爾鋼鐵一般一動不動的手腕,嘶聲說道:「她把你毀掉了……」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十幾年前,在本家的廊下……我,第一次看見了你……那一瞬間,我的靈魂都因為你的眼神而恐懼地戰慄……」
喉嚨感受到的壓迫讓禪院直哉的話斷斷續續:「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雖然是人人嘲笑的天與咒縛,但那一批嘲笑你的人捆在一起,都不如你強……你應該是這個咒術界人人敬畏的、最強的存在才對……」
「直到現在,你也依舊是我唯一憧憬的物件。就連老頭子當上了家主也一樣……我一秒都沒有真正尊敬過他。因為無論是老頭,還是其他人,那群雜魚從來都沒有明白過真正的你……」
「你孤身一人行走在黑暗中的姿態,那麼強大,那麼美麗……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看到的你……」
禪院直哉頹然說道:「我想要變得像你一樣……」
在禪院直哉震顫的目光中,禪院甚爾抬起空著的手,掏了掏耳朵,目光轉向了一旁。
「你是在說哪天啊?」他隨意盯著空中的一點,「一點印象都沒有……」
禪院直哉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後飽受屈辱地咬緊了牙。
「你,背叛了我。」
他喃喃自語:「那麼強的你,現在都在幹什麼?那些傳聞原來都是真的。你銷聲匿跡了幾個月,原來是把那份強大的才能扔在一邊,像個平庸的非術師一樣迷上看了嗎?」
「那些女人毀了你,不管是你當作妻子的那個人,還是花梨純都一樣。她們奪走了你超脫世間的東西,把你從最強的天才變成了遵守世間規則的……螞蟻一樣的凡人,把你從咒術世界的天空拉進了非術師泥沼般的世界。」
「那個女人早一步死掉,已經來不及了。」他說,「但是,我要殺死花梨純。」
禪院甚爾的目光微微一動。而這細微的變化也被禪院直哉捕捉到了。
「你並不需要這樣平庸下去!」嫡子大聲朝著禪院甚爾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