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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看著面色平靜的耿楚,嘆息道:“您真的要走麼?”
耿楚靜靜的開啟手上的書卷,上面赫然寫著:《無極門》第一百回,“京城雖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反正也要死,青山埋骨,哪裡不是一樣。”
是啊,哪裡不是一樣,只是離她那麼遠。。。。。。
前一世的季小九含恨死去,耿楚不知道她有多恨,恨到忍心讓她懷著自己的兒子飲毒自盡,他也不知道最後見到季小九的曹賢讓和她說了什麼,反正他再見到的小九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當時好恨。。。。。。真的好恨。。。。。。
後悔為什麼沒早些和她說明自己的心意。。。。。。
為什麼沒早些和她解釋清楚那些誤會。。。。。。
如今哪怕是從來一次,兩人還是未能修成正果。。。。。。
是不是他們就註定沒有辦法廝守?
“這是最後一回的話本,小九愛看這個,我就不去飲冰閣了,蠱娘若是有時間,麻煩把這送去飲冰閣吧。”耿楚說著,就將那書卷遞給了梁伯,“攝政王府是世家府邸,但當初家父娶家母時就將這座府邸過給了家母,朝廷沒有資格收走,巫山路途遙遠,蠱娘若是不願離開,在這安養也是好去處。”
“京城雖然車水馬龍,但事態炎涼,我一個老婆子留在這裡作甚,等朝廷人來了之後,我就離開。”
耿楚四下環顧了一週,觸之所及是一片淒涼,語氣無奈,只道了聲:“也好。”
“主子,東西都裝好了?可要上路?”曲賀將最後一個包袱塞進了馬車,站在門口朝耿楚喊道。
耿楚點點頭,看向梁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此生怕是在沒有見面的機會,雖然這一搏還是輸得徹底,可我耿楚不後悔,只要季小九她安好,我便不悔。”說著朝梁伯鄭重一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輕盈:“我走了,您多保重。”
梁伯的眼角泛潮,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是定定的望著耿楚離去的背影,半天才道:“您沒有輸,輸得人。。。。。。是季畫音。”
也許重來的這一世,季小九和耿楚就註定要錯過,這一世牽一髮而動全身,明化八年的那一次政變留下了太多的不同,多年以後被無限放大,就算沒有顏南卿,也許還會有別人。
耿楚的馬車剛從東巷口駕出去,季小九的馬車就拐進了東巷口,可惜趕車的阮祿不識攝政王府的馬車,兩人就這樣堪堪錯過了。
“皇上,攝政王府到了。”馬車門外的阮祿道。
季小九穿著不合身的男裝,險些踩了衣角,在阮祿的攙扶下跳下馬車,提著衣角,“嘭嘭嘭!”的怒敲攝政王府的大門。
府內的梁伯剛要轉身離去,就聽門口傳來不客氣的敲門聲,聽上去相當囂張。
梁伯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還是好聲好氣的去開門,開了門探出頭去,“誰呀?”
季小九沒回話就要往裡衝,嘴上不住的唸叨著,“耿楚、耿楚呢?”
“哎、哎。”梁伯看著面前臉蛋白皙俊俏的公子,一打眼就知道是位姑娘,連忙堵住門,沒讓她硬闖:“姑娘您這樣於理不合啊,私闖別人家府邸是要被問官的。”
阮祿看著自己皇上吃了虧,連忙站出來,“您不認識她難道還不認識我麼?上次傳旨的時候您可是在一旁呢。”
梁伯這才細細打量起阮祿,阮祿今兒沒穿宮裝,梁伯一時也沒想起來,“您。。。。。。您是宮中的阮公公?”
“算你識相,這是自家主子,想必也不用多說了,我家主子找公子有要事,麻煩您讓一讓。”阮祿說著。
梁伯心裡多少是有些憐憫耿楚,如今看到了始作俑者更是看不順眼,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原來是少爺,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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