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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縱使如此,因性格使然,林瑟舟就算再如何生氣,他也沒有失態。
「禾秋,」林瑟舟重新走回夏禾秋身邊,拽著他的手腕,言語變得非常強勢,「我們是來吃飯的。」
夏禾秋:「我知道啊,我沒有找茬。」
江嶼冷笑:「是嗎?」
夏禾秋身上存在莫名其妙的敵意,不光對江嶼,對林瑟舟好像也有一點兒。這讓江嶼覺得很奇怪,他稍微退後一步,剛想說話,又被林瑟舟打斷了。
「江先生,對不起。」
還怪有誠意的。
江嶼想撒氣也不好對林瑟舟開炮。
到飯點了,客人越來越多,江嶼沒那麼充沛的美國時間跟夏禾秋瞎扯淡了,他抬掌一引,客氣又官方地說:「餐館是用來吃飯的,兩位別杵在這兒了,裡面請吧——丁丁,帶路。」
丁丁劉海一撩,高聲應和:「好嘞!」
林瑟舟對江嶼輕輕一點頭,江嶼收了,卻快速移開眼睛。
就在此時,一陣強勁的弄堂風帶著煙火香氣席捲而來——
林瑟舟扎著頭髮的頭繩在風中松落,剛好掉在江嶼腳下。
彼此擦身而過時,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勁風不歇,揚起林瑟舟不被拘束的頭髮,輕飄飄地刮在江嶼的臉頰——
倏地搔弄出不為人知的春色。
嘖。
江嶼在心裡打了個響,覺得萬分遺憾。
丁丁在餐館裡幹活,養出了一身吃飽了撐得專挑人私事閒聊的臭本事,他把林瑟舟跟夏禾秋送進包廂,拉上門,馬不停蹄地鑽進廚房找江嶼。
公然摸魚,是一點兒也不怕被老闆開除。
「嶼哥,剛才內倆是一對兒啊!」
江嶼早看出來了,但讓丁丁這麼一說,他心裡還是一跳,面不改色地問:「你怎麼知道?」
丁丁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聞出來的,他們倆身上一種沐浴液的味道。」
「狗鼻子也沒你這麼活泛,」江嶼摸著丁丁的狗頭,說:「在我這兒跑腿屬實屈才啊。」
「誰讓你魅力大呢,」丁丁渾不在意江嶼誇裡帶損的話,接著吃瓜,「不過我看他們倆關係不太親密了,都不用太大的火,點個打火機就得爆。」
江嶼一驚:「這你都看得出來?」
「哎喲嶼哥,你賢良淑德,往廚房一鑽就是一天,抱著灶臺過日子,看少了,也看不懂這些。」
江嶼:「你懂?」
「我當然懂啊!」丁丁老神在在,「每天來咱們這兒吃飯的人,約等於大千世界,飽含各種情緒和百態,單拎出來都能演出電視劇!」
江嶼正在備菜,還有點兒功夫聊幾句,他來了興致,「說說看。」
「相親的、約炮的、情竇初開的、剛好上的、最後一頓散夥飯的,那情緒連著表情,都是能看出來的!」丁丁越講越興奮,「就你朋友和他物件,屬於感情走到盡頭,油盡燈枯到一點兒激情都迸不出來了。」
江嶼聽著,沒往下接話。
丁丁自顧自繼續說:「那位大帥哥還好點,主要是他男朋友想鬧事——嘖,沒眼光,守著這麼個極品,真是暴殄天物啊。那小子看著真討厭!嶼哥,你怎麼不揍他。」
江嶼說:「打不過。」
丁丁換了個腔調,又問:「嶼哥,那帥哥真是你朋友嗎?」
「學生家長,」江嶼興致沒了,說話也沒勁了,「我剛在外面說了,你耳朵沒聾吧。」
丁丁心血來潮,打著林瑟舟美色的主意,乍一聽這四個字,沒反應過來,「什麼玩意兒家長?」
江嶼拎起菜刀,架在丁丁眼前,「就你口中的這位帥哥,是江念堯的班主任,你要是有任何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