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胡思亂想(第1/2 頁)
我在軍團總部寬敞明亮的帥府套房裡靜靜地思考著,過去和未來不斷地像快速播放的電影鏡頭一個個地在我的大腦寬螢幕上跳躍式地閃現著。對於過去,我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但是,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的思考怎麼沒有現在?我知道,沒有現在,哪有未來呢?我是不是已經完全不在了!而未來展現的儘管似乎輝煌,但就閃現了一個個粗略的輪廓,具體怎麼走,和誰一起走,都十分的模糊。我有些著急上火了。但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段對話。這段話是上帝和一位他的信徒的對白。 信徒說道,“感謝上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教化和引領,我能走這麼遠,這麼久,這麼穩,全靠您的英明引領和及時幫扶。我一路走來,留下了深深淺淺的足跡,我也少走了許多彎路。” 上帝回道,“這本身就是我的職責,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信徒說道,“不過上帝您看,我整個路途不是很連貫,有些地方中斷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那時不在了嗎?或者我和您失聯了嗎?或者我離開您了嗎?” 上帝回道,“都不是。那些中斷的地方是你無力繼續趟過去的難關,我只有把你背在背上才能走下去。” 信徒驚歎道,“我怎麼能這樣麻煩上帝您呢?瞧我給您添多大的亂子啊!” 上帝回道,“你不必介意,我們當上帝的就是做這些事的。只要你需要,我們隨時都在的,永遠都在的。” 上帝的話讓那個信徒既感動,又溫馨。於是他對上帝懇求道,“親愛的上帝,您能不能一直那樣揹著我啊!我都老成這個樣子呢,再也走不動了!” 聽了這句話,上帝猶豫了那麼一瞬間,然後回答道,“這樣吧,咱們一起去上天堂去吧。在那裡,你什麼路都可以不用走。” 我的上帝在哪裡呢?我沒有上帝,上帝從來沒有幫助過我,我和上帝無緣無份。 因為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很多年,有一位叫尼采的德國哲學家宣告上帝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上帝不在了,不在了的上帝怎麼會幫助我呢?所以,我不去指望已經不在了的上帝的引領與幫扶,我得完全靠自己。但我自己也靠不住,我既不像耶穌基督那樣以犧牲自己來為全人類贖罪,也不會像撒旦一樣把壞事做絕而喪盡天良。我這樣的庸人在的時候一事無成,不在的時候還能功成名就?這不是白日做夢,就是在探照燈照耀之下做夢,都是些自欺欺人的阿Q之流的自慰美夢而已。 至於功名利祿,我吧其實是一個既糊塗又清醒的人。作為教師的我,一輩子都在努力拼命的工作,料理家務,照顧家人。所謂的事業就是那點教書匠的所謂目標,不要誤人子弟。而那個當年東漢末年的郎中雖然有報國濟民的雄心,但由於不諳世事,敢以一己之力去對抗那個時代的歪風邪氣,純屬自不量力的狂妄之舉,最後也幾乎一事無成。倒是那個當上空軍軍醫的我還多少有些成就,一輩子專研醫術,潛心治病救人,努力戰勝新冠,雖然因意外感染而不得不不在,但即使是離開,那關注人類健康生存的初心矢志不渝,在還沒有完全離開人間的這段時間裡還牽掛著如何防控疫情,尋找疫情源頭,尋找醫治方略,實在難能可貴。 但我這個崔斯集團新希望趕死軍團的統帥身份到底是那個當老師的我,還是當郎中的我,還是當軍醫的我?有誰能告訴我? 我問蒼天,蒼天乃一位懵懂無知的學生,他似乎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懂。我問大地,大地總是那麼沉默,就像啞巴一樣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副憨態使人既討厭又無可奈何。其實嘛,不管是哪個愛德華,都一樣,是一個普通得像一杯溫開水一樣,可以解解渴,但是不可以解解饞,是那種平民百姓中的平民而已。但是,我們這幾個愛德華的統一體,卻又多少有點兒良知,多少有點志向,多少有些經歷,所以多少有些自命不凡,多少有些自尋煩惱,因而多少有些坎坷背時又多少不願意平平庸庸但最終卻平庸得成了一格寫滿了平庸二字的稿信,沒有了上文與下文,如此而已。我這是在夢中說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