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再次不在(第1/2 頁)

等了這麼久的特殊服務專案終於有了著落了，我本來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當我發現，我在這個地下室像個酒吧一樣的賣春間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人的時候，我的那個興奮起來的情緒頓時一落千丈，我感覺我受到戲弄和侮辱，頓時火冒三丈地吼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人毛都沒有一根，哪裡有我的調查研究樣本？在哪裡啊？你為什麼說謊，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我氣得滿眼冒金星，話都有點說不來，把自己堅持了那麼久的溫文爾雅高貴品格與氣質全部拋光，怒目圓睜地瞪著海倫，周身都在發抖。

聽見我這麼說話，看見我這樣地生氣，海倫也頓住了，目瞪口呆地呆立著，手裡拿著那張她已經清理了老半天的床單，紅著臉，喘著氣，不知道說什麼，幹什麼。就像一位犯了大錯的小學生一樣，周身也都在發抖，甚至有兩行熱淚簌簌地掉落下來。

在那種雷鳴電閃山搖地動的驚天動地的末日浩劫高潮中，我卻奇怪地發現，海倫掉在地上的眼淚聲是那麼的響亮，響亮得我心頭一陣發緊，感覺自己犯了滔天大罪，竟然如此粗暴甚至殘暴地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大喊大叫，頤指氣使，惡言相向！這還是我嗎？還是那個總是對女性十分尊重，把自己家裡的女性當成女主的我嗎？

認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我趕緊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的激動情緒平靜下來。而且，我的理智告訴我，關鍵時刻還得要主動出擊，不然將前功盡棄。於是，我緩和了語氣，堆著滿臉的愧意笑容，說道，“親親的海倫，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一著急，口出穢語，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去！請原諒！請原諒！”

聽見我這麼說話，海倫稍微頓了一下才回答道，“恩公，我不怪您！是我不對。怪我剛才沒把該說的話說完，讓您誤解了。對不起的是我！”

聽見海倫這樣說話，我自己倒難過起來。我和海倫非親非故，只是陰差陽錯被那個勢利酒保當做買春者帶到海倫面前。這段時間以來，我多次去造訪她，她都以禮相待，沒有對我不冷不熱。她是賣春女神，不是醫務工作者，更不是國際關係系親善大使，她沒有義務和責任去完成我要求她辦的事。而我自己又孤身一人在外，又孤芳自賞，又固執己見，不知變通，硬要求她去完成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大不入流的任務。這本身就是一種額外的負擔。但我卻不知好歹，三番五次要求她這，要求她那，我是誰呀？我憑什麼要海倫去幹非她份內的事？她海倫沒有趕我走就已經不錯了，我還那樣理直氣壯的責罵她，我這算什麼呢？我，我，我，我不是個爺們，是個不是個東西的東西。

我就這樣翻江倒海地想著這些，沒有來得及回應海倫的道歉。

而海倫見我沒有理她，趕緊開始解釋或者說出她本來該一次說完的話。

“恩公，是這樣的。您要的那些患過瘟症的病人目前一個都沒有離開，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有病，但是卻不去治療，更不會把自己隔離起來，他們認為命運對他們不公，讓他們染病，而其他人則每天花天酒地，聲色犬馬，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他們要讓每個人都得瘟症，最後和這個城市同歸於盡。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他們成功了。整個龐貝古城，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黎民百姓，有病無病都被這次火山爆發引起的系列動盪全部掩埋在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他們將和我們，也包括恩公您，今後永恆地被固定在這裡。您什麼時候都可以調查研究他們。我們已被那座巨大的火山爆發引起的系列地震和巨多的火山灰永遠埋葬於此了喲！”

聽到這裡，我既興奮又絕望起來。興奮的是我終於有了大好的機會去實現我的科學研究和治病救人的偉大恢宏崇高理想了！而絕望的是，我又不可能利用這樣好的機會來實現理想了！我們現在已經被活埋於此，任何理想事業都將和我們的身體和靈魂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