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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聲音驚動了屋裡的太后,一幫宮女太監圍了上來,煙霧繚繞,加上夜色霧濛濛的,一時根本找不到鞭炮在哪裡,他們被煙霧籠罩著,外圍人的人根本無法靠上來,太后呼喊著,宮女太監也亂作了一團。
只有一個女孩子站在牆根下咯咯的笑著,跟著鞭炮的響聲形成了一丘之貉。聲音一落,皇上一個箭步衝著聲音的方向奔了過去,一把揪住小女孩的頭髮:“延陵,又是你在生事,真是可惡。”
陽平幫著帝聯彈去身上的鞭炮屑,她的耳朵被鞭炮震的,一時還緩不過勁來。太后這才信步上前,攔住皇上和延陵:“你們沒事吧,延陵,你怎麼又在滋事了。”語氣裡全然是責怪的口吻。
跟在延陵身後的宮女太監們全部跪在了地上,個個被嚇得瑟瑟發抖:“太后,饒命,奴婢奴才們,以後一定看好主子。”帝聯一聽心裡來氣,本來就和這幫宮女沒有關係,就是因為出身不同,就有了貴賤之分,看來在這個延陵身邊當差,還真是件讓人噩夢連連的差事,估摸著這些奴才,晚上睡覺都是提心吊膽的,最終還是難逃一劫。
太后厲聲訓斥:“這種無聊透頂的狀況還要重複出現多少次,這些個奴才一點都沒有上心,哀家看公主的脾性都讓你們給慣壞了,來人,把他們統統帶到敬事房,傳哀家的話,給延陵公主再挑一批懂事的宮人來。”說完只是瞟了陽平和梅子一眼,看到兩個人完好無缺,算是盡到心了,帶著一群宮人拂袖回宮了。
國嬤嬤幫著太后收拾床鋪:“老奴伺候您入睡吧。”
“你說育德是真的瘋了,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相,引人同情。”太后娘娘神思漂移,滿腹心事。
“育德夫人應該是真的瘋了,我扶她上殿時,發現她雙眼無光,呆滯戳列,不像是裝出來的,倒是玉帶夫人,這個時候把帝聯公主送回來,讓老奴有些不明白了。當初,先帝駕崩,您下令所有夫人皆要陪葬,可育德夫人在趕往祖廟的路上,突然失蹤。”
“哀家千算萬算還是沒能讓先帝摯愛育德隨行入葬,當年,也派了不少追兵四下尋找,都未能找到其的行蹤,如今,她卻堂而皇之的回來,難道這裡面果真有蹊蹺。”
“是呀,太后娘娘,先帝雖然走了,可是操縱兵權的兵符一直下落不明,您雖穩定了局面,一旦兵符再現,畢竟還將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這些朝堂上的老臣都是先帝的心腹,尤其是執掌兵權的德武將軍,三代都受到過先帝的大恩,他也曾幾次提到過兵符,都被您推諉過去。”
“你是說,育德夫人此次是為兵符而來。”
“老奴揣測,我們之所以找不到兵符,或許就是被育德夫人帶走了,此次,帝聯公主回宮,如果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全了,拿出兵符,您可就岌岌可危了。”
“哀家,今日在朝堂之上,若不認下帝聯公主,恐會落下老臣的口實,這麼多年來,哀家執掌大權,皇上現已成年,一些老臣也力薦要本宮交權,如果,讓那個他們抓住這次的漏洞,本宮將更難自圓其說,倒不如順水推舟,把這個丫頭帶到身邊,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
“娘娘,我們在宮中如履薄冰這麼些年,切不可功虧於盡呀。”
“國嬤嬤,你馬上派人給哀家盯緊那個丫頭,只要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有趙嬤嬤在,應該不會出現大的紕漏。”
“話雖是這麼說,可哀家這心裡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你去派人再盯住趙嬤嬤。”
“您該不會是連她也不放心吧。”
“她畢竟是半路跟的哀家,她的舊主子失勢了,可是小主子還在,難保她不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去吧。”
“諾。”國嬤嬤退出太后寢宮。
陽平和帝聯並肩走著,貼身的奴婢挑著宮燈小心伺候,帝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