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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劍白垂著眸子,一動不動地坐著,好似一尊沒有情感的神佛之像。
虞惟本來心裡有點小小的彆扭,倒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而是因為她過去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以前她被寢舍的其他女修們擼毛的時候,偶爾也會碰到耳朵,順手捏一捏也沒什麼感覺,她自己都沒印象。
可誰曉得到了謝劍白這裡,一切便天翻地覆了,虞惟有點無措,導致一時對謝劍白的感官也有些複雜。
她本來想多躲男人一段時間,不跟他說話的。
可是謝劍白這傢伙長相太優越,看著他這張冷峻而沒有表情的冰山臉,虞惟便總是會想起他們私下吸血時他的樣子,讓她心癢癢。
小貓妖也說不好那是什麼感覺,反正一看到他面無表情嚴肅的樣子,她就總想打破那層冷硬。
想了想,虞惟將裝著四塊桂花糕的盤子推向謝劍白的面前。
「你也吃點嘛。」她說。
謝劍白微怔,他有些訝異地抬起頭,似乎沒想到虞惟竟然會主動搭話。
桂花糕和謝劍白,是一個看著名字就感覺完完全全不搭配的組合。
虞承衍嚥下口中的花捲,他解圍道,「阿惟,他不吃東西的。」
「你剛開始也不吃東西呀,現在不是也吃的很開心嗎?」虞惟收回手,她理直氣壯地說。
虞承衍不由苦笑,他和他爹比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記憶裡只看過謝劍白做飯,但從來沒有見他吃過。
而且如果蕭琅說的是真的,那謝劍白之前應該也沒有味覺,恐怕他從萬年前飛升時、甚至更早便不再進食了吧。
虞承衍如今的心情很奇怪,他確實不希望他爹孃擦出愛的火花,可是也不希望他們誤會彼此。
他仍然沒有原諒謝劍白,只是心裡將記憶裡的那個謝劍白定為有過錯的,而面前還沒經歷過那些事情的謝劍白自然無辜,如此劃分之後,反而能放下過去的成見與隔閡,態度平和地面對他。
這個月他們三人朝夕相處,這對虞承衍而言,是十歲之後極少能見到的場景。
雖然知曉這是自欺欺人,他們三個早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可虞承衍還是不由得沉浸在這樣的普通日常裡。
虞承衍本來想開口再為謝劍白說幾句話,省得永遠耿直、永遠說話不留情面的男人得罪虞惟,便聽到謝劍白說,「吃了你便會原諒我嗎?」
嗯?!到底怎麼了?
虞承衍又看向虞惟,小貓妖看起來更彆扭了。
她本來就沒生氣,只是有點受驚了,也談不上原諒之類的詞。
只是男人的眼神看起來總是專注又深沉,注視著她的時候,好似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如此全神傾注的目光,讓貓壓力很大,感覺後背又開始麻麻的。
她撇開臉,嘟囔道,「是好吃的才和你分享的呀,怎麼弄得我像是欺負你一樣。」
於是,謝劍白的目光從她的身上落回桌面,他注視著桂花糕,眉宇微蹙著,如臨大敵。
過了半響,他拿起其中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
他吃的速度太快,看起來很像是直接吞了下去,就像是吃藥一樣。
小貓妖震驚了,「你怎麼不嚼呀?直接吞下去不難受嗎?」
謝劍白擰著眉,十分勉強地又吃了第二塊桂花糕,他僵硬地咀嚼著,動作無比生澀。
就好像他吃的不是桂花糕,而是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嚥下去的時候,虞惟甚至從他的眼神裡中看到苦大仇深的情緒。
虞惟成功將虞承衍拉入和自己一起胡吃海喝的陣營,如今將希望同樣放在謝劍白的身上,雖然他表情看起來不太對,她還是期待地問,「怎麼樣?」
「很奇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