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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

到這一刻，要是梧桐還察覺不出元棠的奇異之處，那他這千年時光就白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梧桐問。

元嬰修為, 哪怕有至寶，也不可能將他傷成這樣。

元棠的劍氣中, 有天雷的氣息，也有天道的氣息！

「我？」元棠又是一劍過去。

都到了這個時候, 誰還跟他停下動作，然後站在旁邊慢慢聊？

外面都是域外天魔, 有跟梧桐聊天的時間，她都能試試自己方才休息的時候想出的那個辦法了！

「我是你口中那個不公平的天道！」元棠話音落下，眉心一道金光閃過。

屬於天道的神印出現在她的眉心，黑色的眸子裡倒映著梧桐，也倒映著世間萬物。

梧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道？

天道竟然是人？

「不可能！」梧桐不去想自己為什麼奪取元棠氣運失敗的事情, 也不去想自己為什麼一再在元棠手裡敗北。

若天道是元棠，那他……

梧桐黑了臉, 看著對方眉心的神印。

他想否認，卻找不出任何理由。

「無所謂你信不信！」元棠一襲青衣, 手持昆吾劍與梧桐對立相望，「天道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片世間如何。如果說祂有過的努力, 那就是用自己的離開，給靈仙界換一個全新的天道。」

因為靈仙界和從前的天道被隔絕。

靈仙界就猶如一個被迫離開的孩子。

從前的天道為了靈仙界, 這才有了元棠從「始」中誕生。

舊天道對靈仙界鬆手, 將這片天地交到元棠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饒是舊天道不能掌控這片天地的時候, 祂也在努力維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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