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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只要看一眼就行,不需要記住。
長垣宗最需要記住的一條規矩就是:上下一心,親如兄弟。
很俗。
但很有用。
長垣宗的師兄弟姐妹感情都很好,哪怕有摩擦,那也是內部小摩擦。
「師兄記得大師姐嗎?」元棠慢慢的說:「前些日子,梧桐再出現的訊息,師兄可聽聞?最初發現梧桐的,便是我和大師姐。大師姐為了讓我先離開,被梧桐所傷,金丹碎裂,如今還在藥峰上養傷。我聽師父說,大師姐和流雲師兄感情頗深。」
金丹碎裂……
沈流雲握著長劍的手背青筋突起,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不後悔當初做的事情。
但現在聽到元棠帶來,有關長垣宗的訊息,沈流雲的心裡又是一片悵然。
「你回去吧!以後……」沈流雲看著元棠,語重心長的說:「你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走捷徑,聽懂了沒?」
「走捷徑?」元棠看著沈流雲,「師兄,你若是不跟我說,我回去之後還是會把這裡的訊息告訴沈峰主的。」
「你不要勸我。」元棠不明白沈流雲為什麼不說清楚。
就算是有苦衷,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沈華藏日夜為他擔心?
「沈峰主當年是什麼模樣,我不曾見過。但自我入門那天,沈峰主便是一頭花白的頭髮,日夜不休的忙著宗門內的事情,一刻也不讓自己閒下來。師父說,沈峰主這是在用工作麻痺自己,不讓自己有閒下來的時間,這樣就不會去想一些事情了。」
元棠現在轉述給沈流雲的語氣滿是沉重。
但事實上,朱茯神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蠻開心的。
雖然這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悲傷的嫌疑,但朱茯神覺得自己可以不幹活兒,還是很爽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宗主的椅子都親自搬到沈華藏的屁股底下。
然後用萬年膠把沈華藏粘在上面,這輩子都別想脫開。
「我……」沈流雲突然笑了,「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萬一我不是沈流雲呢!」
元棠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會看!你方才雖然沒有用長垣宗的劍法,但是拔劍起勢的動作,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長垣宗多是劍修。
劍修練劍,每日揮劍的次數都數不清。
入門練的就是拔劍揮劍。
這些動作,已經刻入了長垣宗弟子的習慣動作裡。
還有剛才提起沈華藏和獨孤瑤的時候,沈流雲的反應也不是騙人的。
「你怎麼看都不覺得像宗主教出來的弟子。」沈流雲無奈,掀起長袍一角,席地而坐,也示意元棠坐下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離開這裡。我在金銀城的訊息,也不要告訴其他人。」
見元棠還要追問,沈流雲示意她閉嘴,「我說了,你就明白為什麼了。」
那好吧!
沈流雲沒錯過元棠臉上的不滿,唇畔露出一絲笑意,讓那張滿是滄桑的臉也逐漸生動起來。
「我和金銀城做了一個交易……」
在沈流雲的講述中,他和金銀城做了一個出賣自己,但可以救下數百人的交易。
沈流雲下山歷練,也曾路過了金銀城。
在金銀城住下的當天夜裡,沈流雲聽到了一個神秘的聲音。
那聲音告訴他,和金銀城做交易,金銀城可以給他力量,讓他成為這世上最讓人驚艷的劍仙。
只是一旦成名,享受了功成名就之後,沈流雲就要回到金銀城,成為金銀城的僕人。
沈流雲當時並沒有把這話